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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路峥还是给他的学生借来了小板凳,等赵徐之窜无可窜后,将人扶着回到屋里,和发烧的林双一边躺一个。
这母屋彻底变成了临时病房,路峥接手了卡旭给林双换毛巾的工作,没办法,这是他的亲学生,总不能放那不管不顾。
林双病的脸蛋通红,看见给他换毛巾的是高大伟岸的义父,眼睛也红了,“导儿,等你老了,我肯定给你养老送——唔!”
路峥把湿乎乎凉毛巾拍到了林双的脸上,凉声道:“休息。”
这边安生,他还得到赵徐之那边给孩子喂白粥。
赵徐之的身体素质一直很不错,每次外出也几乎没有掉过链子,可这次是真的在厕所蹲到浑身都麻了,又淋了点雨,也开始打喷嚏。
路峥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别发烧。
但赵徐之是很典型的急性胃炎,路峥给他吃的止泻药不太对症,窜的少了,却还是精神萎靡,开始低烧。
肚子一直不舒服,时不时还绞痛,但赵徐之不敢吃东西,一吃又要去蹲坑。
于情于理都该进来看一圈的顿沙听了赵徐之说的症状,道:“我以前也这么窜过,就是肉吃多了,闹肚子,拉了两天,然后我阿姆用草药给我熬了水,喝下去就好了。”
“草药?”
“是,好像叫须白牙。”顿沙回忆,他小时候河滩那边几乎都是这种草,白色小花,边缘有黑色的波点,叶子尖尖的,一簇一簇生长的,“只是后来有人说这些草药能治病,就都给薅走了,现在很少见了。”
植物药用的现代研究一直都是植物学中很重要的课题,甚至还有专门为此建立的研究所和生化所。
只是路峥的专业方向不是这些,他对植物的药用价值不太了解,也不觉得顿沙说的喝一顿草煮的水,就能轻轻松松治好由沙门菌或者金黄色葡萄球毒菌所导致的肠胃炎。
未免太玄乎了些。
见路峥脸色冷冰冰的像棺材,顿沙觉得自己在这讲一些拿不出来的草药也是纯给人添堵,于是先告辞了。
半天过去,两个学生还是病歪歪的。
让路峥担心的是消炎药对赵徐之不太管用。
眼看赵徐之都要窜一天了,林双的高烧都退下去了,这小子还在母屋和厕所之间两地徘徊。
步履蹒跚,小脸蜡黄。
情况有些严重,路峥觉得,他现在应该打电话通知蒋宁,让对方迅速派车带个家庭医生到林地外,然后带着他的两个学生离开这里,到最近的医院去。
晚上时间八点半,屋外依旧是连绵的大雨,或许是乌云密布的缘故,今天天黑的比往常早许多,几乎就是一片漆黑,路灯都没有的原始林地,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情况带着两个病号也不太好赶路。
所以路峥下定决心,等到明早雨停天亮。
他坐在椅子上守着两个病歪歪的学生,另一只手拨弄手机,回复蒋宁发来的工作邮件,顺便通知对方明早派车和人。
正当他要摁下发送按键时,院子里的大门被人敲了敲。
砰砰两声,不疾不徐。
卡旭冒雨出去开门,随着他的惊呼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那是顶着一件破斗笠,蜗牛一般,背着个小篮子的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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