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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无论是上来暧昧示好的女人又或者胆大到不要命给他表白的男人,都没有他培养基里的拟南芥长得茂盛重要。
回国后,家族,尤其是薄家,也开始重视他的婚恋起来。
路峥原本是准备留在集团做管理层,方便日后接手家里的事务,但最终还是被母亲薄桉雷厉风行的相亲安排逼的头也不回来到农林大学当老师,享受清闲人生。
相熟的朋友说路峥似乎跨过了人生中所有风华正茂时该有的惊涛骇浪,一步到了暮年养老的日子。
的确,熟悉路峥的人就能发现,他压根不是什么禁欲的斯文败类,而是纯粹无欲无求的假人。
路峥做实验时总喜欢将培养的最好的植株单多加关注,他本质上是个宁缺毋滥的人,人一旦能够独身度过二十五年,那么接下来继续独身的日子也没那么可怕了。
总之这世上花花绿绿诸多类型的人,有人玫瑰似的浓艳,有人荷花似的清洁,还有人竹子似的宁折不屈,乱花渐欲迷人眼,但就是没有一个能叫心志坚定的路教授心底泛起涟漪,生出垂怜,生出不忍,生出爱的存在。
至少,在苏和伸手要抱抱前,路峥的心,的确如晴朗日子里的斯托湖一般无风无浪。
路峥像是扛起一袋苞米一般,抱着苏和坐到矮榻上,叮嘱他不要让脚落地,又主动去翻找医药箱的路峥已经清楚意识到了,他在做一堆不像他的事。
荒唐。
却好像是他的湖,等来了一只掠过的蜻蜓。
苏和的药箱里东西还算全乎,毕竟住在林子里,最常见的就是各种咬人的小玩意,有毒的没毒的,伤口都免不了要消毒处理,因而镊子纱布碘伏酒精,一应俱全。
他看路峥拿了医药箱来,伸手想接过自己来。
这么一根小小的刺,他徒手就能拔出来。
路峥却不给他,坐在苏和旁边,用酒精给镊子消毒,“我来,你不方便。”
路峥不知道为什么这小神子要穿裙子,还是绸缎面料的裙子,轻薄又贴肤,就像是在身上覆了一层不透明的纱似的,身体轮廓清晰可见。
裙子下摆还是开叉的,开的极高,还在正中央,苏和这般不讲究的曲起腿坐着,两腿间的风光全要露出来了。
见不得这种‘衣衫不整’的路教授将苏和的脚踝拉了过来,要他伸直了腿好好坐着,而后自己给他处理伤口。
要下雨的清晨气温有些低,假搭襟的手心却熨的丽龙主脚踝热乎乎的。
第一次和人这样亲近,肌肤相贴的地方有种奇异的酥痒,丽龙主局促地晃了晃圆润的脚趾。
“疼吗?”路峥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不疼。”丽龙主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但有点痒,“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是后悔昨天的事情了吗?
路峥没有后悔,他如实相告:“我想来看看你的院子后面那些树,路上遇见你身边那个小男生,他可能理解错了我想去的地方,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丽龙主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找他的,“你是来看登云树的?”
“登云树?”这是路峥不知道的别称。
“因为很高,就好像要长到天上捅破云彩一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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