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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籍当中记录过所谓搭襟的意义。
丽龙主依稀记得,当年教他识丽龙文的阿祖对年幼的他讲:搭襟是个神奇的存在,她本就不凡,与众不同,她的出现会让无聊又枯燥的生活变得欣欣向荣起来。
丽龙主也期待这位可以改变他人生的搭襟出现。
只是他的情感体验匮乏的可怜。
“顿沙,你有搭襟吗?”丽龙主好奇起来。
“现在没有了。”顿沙不好意思挠挠头,“但从前有过,我在镇子上念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上大学在不同的城市,就分开了。”
提起高中时的初恋,顿沙眼底还有些落寞,毕竟心底的感情不是靠分开就能消失干净不留痕迹的。
“去上学就要分开吗?”丽龙主只在镇子上念到初中,之后他的授课,都是族里有学问,读过书的阿姆白日来教,又或者假期里有顿沙这样的大学生给他讲课。
“是啦,”顿沙点头,“毕竟我也没办法跟着她去她的城市,她也不该为了我留在这里,分开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丽龙主似懂非懂点点头,他又问:“那你是怎么在那么多人里,看中她做你的搭襟的?”
这可问住了顿沙,正当他支支吾吾,冥思苦想之际,屋门被人从外敲开。
几个阿姆鱼贯进来,手里提着镌刻花纹,一看就是老物件的红木箱子,一一摆在了木屋中。
一看丽龙主还穿着晨袍,其中一个额头饱满,头发已经油亮地盘起,额头眉心用天然颜料点上花纹的中年女人拔高调门:“顿沙!你又在跟丽龙主乱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换衣服啦?”
顿沙一拍脑袋,光顾着讲他的初恋,把正事都给忘到脑后了。
属于丽龙主的礼服昨晚上就有人送来了,正统的丽龙服饰,无袖的对襟上衣,花纹繁复,白裙子似的下衣,实在像是长款A字百褶裙,外加一套长长的斗篷,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门边。
穿上礼服之前,丽龙主还得净身,洗头,指甲要一一修剪,耳朵洞也要掏掏干净,毕竟成人对于丽龙族来说,郑重程度仅亚于死亡。
顿沙着急忙慌把丽龙主推进了浴房,用上好登云木料打出的宽大浴桶坐一个清瘦的少年,绰绰有余。
顿沙忙进忙出,扛来一木桶的花瓣,给他兜头淋下,红粉一片,还有些沾在那干净光裸的肩头,不肯下来。
夏日正是山林中花草丰盛的时节,这些新鲜的花泡遍全身,人出来时,比打了沐浴乳还香几分。
丽龙主轻轻捧水从自己身侧浇下,渐渐他脑后的长发也慢慢吸饱了水,沉甸甸的,坠的他头皮痛,于是收拢了一些,搭在肩侧减少负担,给那白的晃眼的皮囊披了一层黑纱。
给丽龙主洗头永远是个大工程,这自打小就养起的头发实在过于长,且茂密黑亮,一副营养过剩的样子,只是搭上他的小身板和尖瘦下巴,会让人觉得,是这头发吸走了他的养分,沉甸甸又压低了个子。
好不容易冲洗净茶枯粉搅动出的泡沫,丽龙主盘腿坐在凳子上,将头发分到身子两侧,和顿沙一人一边,举着帕巾仔仔细细地擦。
总共擦湿了四条帕子,顿沙才找来大功率的吹风机开始吹暖风。
一开始湿漉漉的头发,是不能直接上吹风机的,不然就是把吹风机烧冒烟,也吹不干丽龙主的头发。
将丽龙主干干净净送到围坐在母屋里的阿姆们手里,顿沙已经累瘫在一旁的矮榻上了,他看见丽龙主笑吟吟对他说谢谢,又被阿姆们拽过去编头发,戴手上、腕上、脖颈上的饰品,有些局促地被这么些人摆弄。
就好像顿娜前一阵喜欢上的换装娃娃似的,但丽龙主比那洋娃娃还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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