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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针的苦没白受。”阎一宁欣喜不已地踮脚跳跃,还连转了四五个圈,把自己扔进徐擎怀里,吓得对方一把勒住他,喝令:“别上台前又崴到脚!”阎一宁一撇嘴,拎起自己的裙摆,听从了他的话:“好、好,我珍惜这短暂的麻醉时光,等麻药劲儿过了,我估计会痛到生不如死吧哈哈。”他还笑得出来,徐擎无言地看着他,封闭针的副作用可能大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么纤瘦的身板,届时该如何承受得了那排山倒海的痛意。
史密斯看着阎一宁身轻如燕地做着拉伸运动,骄傲地啧叹:“不愧是我们美利坚研制的药物,起效快,效果好,简直无可替代!”
一幕之隔,外头是喧闹的人声,里头是正在布置道具的忙碌场景,站在幕帘缝隙后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阎一宁发现徐擎额间汗珠密布,哂然一笑:“这就紧张得冒汗了?那等会儿幕布拉起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尿裤子?”
徐擎脸皮一绷,本能地反驳:“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人盯着我看,打球的时候,这些目光我都当做不存在。”因是中场休息时间,幕布外的喧嚷声愈发壮大,这使得嘴硬的某人很想朝外一探究竟,到底是来了多少人?!阎一宁看出他的好奇,抬手一撩,掀开一条不大的缝儿,道:“看吧,跟你打球时比,哪个人多?”徐擎就顺势朝缝隙外一瞄,黑压压的人头晃得他眼前一黑,陌生舞台带来的恐惧感蹭蹭上窜,待他再定睛瞄第二眼时,一声惊呼从他嗓子眼儿吊了出来:“我靠!是、是你姐姐——”
阎一宁略一惊讶,也顺势望去,哼……其实那个人很好找,她坐在二层的VIP包厢内,该包厢呈半包围的阳台状,恰好能与隔壁座位隔开,隐私性很好,一层的普通座位抬头也很难窥见其中宾客,只有站在舞台上才能清晰地看到包厢内的面孔。
拉上幕帘,阎一宁冷笑一声:“她不来,我才觉得奇怪呢。不过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可惜让她失望了,我会尽全力将这次的表演完满完成,让她知道就算我脚伤了,依然是个敬业的、优秀的舞者。”徐擎被他的精神所激励,有些激动地拉起他的手,郑重地告白道:“我也会全力配合好你,不让你在这个舞台上留下遗憾!”
“臭熊,你真好。”阎一宁湿了眼眶,反握住徐擎粗糙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五指镶嵌进去,为了不弄花妆容,只得轻轻地侧身靠在徐擎胸前,“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一直无条件地支持我,请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了,好吗?”
即便把十指扣得紧些、再紧些,徐擎都无法百分百地表达自己是多么不想再放开阎一宁柔软微凉的手,即使前途未卜,他已暗暗下定决心,愿意挡在对方面前迎接任何狂风暴雨的吹打。
“好,我答应你。”
帷幕缓缓拉起,数不清的目光打照在摆好姿势的两人身上,或审视,或打量,音乐袅袅升起,徐擎将头抬起,舞台的光过分眩目,令他一瞬的不适,而阎一宁已经随着音乐跳了起来,他的舞姿比排演时更加轻盈,那一剂封闭针堪比灵丹妙药,使他重获新生,徐擎的动作比较简单,就是托举、横抱、转圈等基础性动作,阎一宁需要围绕着他,如一只低飞的仙鹤,与他时分时合,缠绵悱恻。
那根白绸的戏码没有删去,阎一宁真以为自己恢复如初了,拽着白绸就跃上了半空,之前他都是浅浅地转一两圈便落下,被徐擎抱住,但这次,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用右脚一把缠住白绸,双手全放,唰地一下头朝下,滋溜就朝地面冲了下来!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吓得徐擎一激灵,忙展臂去接,而对方却轻巧地用右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倒挂金钩般地垂在了半空中,左手怜惜似的抚过他的脸庞,一个借位的吻落下,台下瞬间便惊叹得哗然了,随后是自觉的掌声。徐擎看见阎一宁眼中的满足,知道他在最重要的时刻竟还能完成这个失败率极高的动作,内心一定很震荡。
单足倒挂,需要足够的力量和功底,阎一宁一脸怡然,令徐擎恍惚质疑,他的右脚真的还伤着吗?他抵着徐擎宽阔的肩头,一举从半空跃下,右脚先行点地,一丝微毫的痛楚从右腿的神经末梢窜上脊柱,使得他脸部有一瞬的扭曲。他知道那一针并非永久有效,因此在心中暗暗祷告,求针效再延长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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