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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徐擎马上把人拉开一截,脑袋往一旁撇开,“吃饭,吃饭吧,菜要凉透了。”
阎一宁被他揪回了座位,重新拾起筷子,但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徐擎说了句“我去收拾下厨房”便快步离开,这厮一个躲闪,贴在厨房冰冷的墙后,心有余悸地伸手抓了抓裤裆。
这顿饭吃得潦草,倒不是菜品难以下咽,而是阎一宁意识到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他居然对昨夜的热吻有瘾了。舌尖如何扫荡纠缠,唇瓣怎样相抵相合,每个细节他竟都能清晰回忆,这不是眼的录入,这是身体躬行后的铭记,刻进骨子里抹不掉的。他记得自己和徐擎心无旁骛地搂在一起深吻,彼此还客套地问候对方的感受,徐擎怎么回答来着?
“我也……不恶心。”好像是最低阶的回答,但在阎一宁看来,这是最高级的褒扬。男人和男人能吻成那样,还不觉得恶心,这还不够吗?
用餐结束,徐擎磨磨蹭蹭地从厨房挪出来收拾餐具了,眼睛始终低垂着,决不张望,阎一宁见状,顿时从绮梦中抽身,看来只有自己是双足深陷欲念的泥潭无法自拔,对方已然是惧得要退避三舍了,哼。
“歇会儿,等下我要去舞蹈房练舞。”阎一宁冷不丁地吩咐。
徐擎举着一堆碗碟,有些发怔:“练舞?你……你现在怎么练?”
“你管不着,哼。”阎一宁抄起单腋拐,歪歪扭扭地站起,酒足饭饱后,连拄拐都显得力不从心,徐擎看他撅着胯朝大堂外的阳台走去,伸手拧开了镀金的花型把手,庞然的海风一下子顺着门缝挤入,哗地吹开了三米多高的落地琉璃门,阎一宁差点被风刮倒,他勉力用拐稳住身形,海风肆意地捧起他的长发往后捋,黑发如海藻般飘浮起来,丝质的深领衬衫也被风撑起,阳光审判了他的体格,透过衣料裁出薄薄一片。
徐擎站在餐桌旁,看了好久,油污滴到脚背上也没察觉。
阎一宁虽然时常话语猖狂,但他向来不打诳语,在阳台边吹了半小时海风,脸都吹麻了,忽然回头跟徐擎说:“陪我去舞蹈房吧。”
徐擎慢半拍地觉醒:“你真的要练舞?可是你的脚还在康复,不适合做任何剧烈运动,要是……”
“我心里当然有数,我不会动右脚的。”阎一宁打断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活动过了,骨缝里都积灰了。”
徐擎被他的比喻吓得一抖,骨缝里不至于积灰,那样必然是骨质疏松了。医生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连一半时间都没到,阎一宁便“脚”痒难耐,非得活络一番,徐擎自然是持不赞同的观点。
见他欲言又止地想劝,阎一宁冷哼一声,昂着头往屋里挪:“你待这儿吧,我自己去。”他这拐都使不利索,上楼梯时绊了一下,险些倒栽葱,还好一手撑着台阶稳住了,随即把手攀到大理石扶梯上,龟速前进,走到一半,面色绯红,活像跑了马拉松。突然腰上一轻,脚和拐都离了地,阎一宁一扭头,脸撞进徐擎的胸膛,对方绷着脸也不低头觑他,扬着高傲的下巴轻松地拾级而上。
阎一宁一咂摸嘴,忍不住偷笑起来,拐杖垂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脆响在幽长的走廊上回荡。舞蹈房在尽头的某一间,推门而入,微尘在金色法兰绒提花窗帘前张扬飞舞,高挑的屋顶上有一根极粗的圆柱横梁, 一根纯白的绸缎穿过横梁两头直直挂下,这场景似曾相识。
阎一宁扭动着要下来,徐擎屈膝把他搁下,问道:“这个……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阎一宁倚着拐走过去一把扯住那片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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