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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进了,计时器停了,观众欢呼了,队友们围过来了,徐擎溜了。
无数只手扑了个空,谁也没看清徐擎是怎么移形换步冲出包围圈的,俞和谦站在球场边,看着重回巅峰的得意门生跟个贼似的钻出体育馆,比十二点要回家的辛德瑞拉都要急不可耐,人家跑丢了水晶鞋还能捡起,这厮落下一串豆大的汗珠,只能辛苦保洁员。
比赛、赢球、冲刺,这一连串动作仿佛没有卡顿,徐擎像排练了千万次,不容自己出分毫差错,中途拐去游泳馆,也一并在他计算之内。背上扛着一麻袋东西,他在校门口拦了辆的士——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乘坐的士的理由都和某人有关。
周日的午后,西湖边游人熙攘,空气闷热,躲在草丛里拿嘴吹气的徐擎吹到一半竟两眼一翻,当初晕厥了几分钟,他过分透支了自己的体力。但这个点离太阳落山不远了,要是全黑了,怕实施难度升级,恐有不便。
一小时后,一片吐司厚度的气垫终于在隐蔽的杂草丛中膨胀起了,徐擎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感觉自己好像没腮帮子。他想站起来带着气垫往湖边走,但是隐约听见路上有行人交谈,吓得他整个人扑在了气垫上,噗嗤一声,气垫的塞被挤了出来,徐擎手忙脚乱地去摁住漏气口,十分心疼地再补了好几口活气。
等这个招摇的粉色气垫入了水,并离岸十几米开外后,湖边的巡逻队发现了异样,举着棍儿就冲过来:“嘿,西湖里不许游泳!给我回来!”
那片粉色气垫一听便滑得更远了。
徐擎测试过,这张气垫盛不下他的体重,但托个一百斤出头点的瘦人儿还是不成问题。他摆动着双腿想快快地游到目的地,但今天水的阻力似乎格外的大,他决定上岸后向阎一宁申请歇息片刻,再起锚返程。
远眺,那座破旧的码头上似乎站着个人,但应该不是阎一宁,因为那人双腿健全,突然转身往别墅走去。徐擎游到码头前,发现原本萧条的木板上,陈列了不少度假单品,红白条的太阳伞有夏威夷风情,躺椅旁的纯木小茶几是地中海格调。像条鲛人般带着巨大的水花爬上了岸,徐擎扯了扯身上贴肉的篮球衣,看样子,阎一宁应该不久前还在码头上等他,哦,他是从那杯冰块未全融化的柠檬水上推测出的。
粉色气垫孤零零地漂在湖上,徐擎折了根柳条,把气垫和码头的木桩绑在一起,随后自己朝着别墅走去。阎一宁怎么没继续等他?是尿急,中途蹲厕去了?还是等太久,困得睁不开眼回屋睡觉去了?要是他睡了,自己把他摇醒,又少不了一顿臭骂,徐擎想着,便加紧步伐想冲去卧室阻止阎一宁入睡。
他轻车熟路地进电梯,上二楼,拉移门,入客厅,畅通无阻,路过那张茶几,残疾的玫瑰仍娇艳欲滴,阎一宁许诺他会把花养好,果真不骗他。桌面上落了一片花瓣,他小心捏起,又堆在了花蕊上,好像这花儿不曾凋零过。
“这花是你能碰的么?”
楼梯口传来傲慢的质问,徐擎缩回湿淋淋的手,抬眼,白衣大厨今日换了身休闲装扮,但眼中仍抹不去特有的轻蔑,他背着手以一种主人翁的姿态站在硕大的油画前,代表的仿佛就是阎家的祖祖辈辈,来拷问这个入侵者:“不请自来是为贼,走,去公安局聊一聊。”
徐擎盯着他,直起腰,并不慌张:“是阎一宁叫我来的,我不是贼。”
何平冷哼一声:“不是贼,怎么会从后花园偷渡上岸?你以为我们阎家是没有正大门的么?少爷他现在……没有权力叫任何人来别墅。”
徐擎垂眸沉思了一下:“是吗……”他垮下肩,好像被何平打击到了,垂头丧气,“那我……应该离开,是吗?”
何平抱臂看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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