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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得了,挺好的。”说老太,人就到了,她笑眯眯地挂着石膏手踱步进来,“他们平时也拉着帘子,我也看不见。”

越描越黑,徐擎顶着一张黑红交错的脸用余光瞄了眼一宁,发现对方仰躺着一脸冷漠,只有泛红的眼眶采集到了他前一刻歇斯底里的证据。

医生还在摇头:“这里是医院呀,你们都是名牌大学生,怎么连这点礼义廉耻都不懂?小年轻干柴烈火不是不行,总不能烧到病房里来……”

“刘医生,其实,”护士适时地在他耳朵嘀咕了一句,“真的,我看见的。”

这是有魔力的一句话,刘医生的脸色由愤慨突变为惊悚,又转成错愕,随后勉强摁住刻板的偏见,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哦、哦,我这个人也很开明的,这也没什么,是伐?咳咳……好了,我来看看33号床的脚,来,小姑——小伙子,给我看看。”

徐擎忙帮着把床拖回原位,阎一宁无动于衷得像只破布娃娃,任人摆布。刘医生拆开石膏绷带,检查了脚骨的红肿情况,微微点头:“消肿了,我现在给你绑个固定支架,一个月不能拆,也不要碰水,知道吗?”护士递来石膏绷带和踝关节固定支具,医生手法老练地替病人缠起,并嘱托,“好了,一个月后来拆石膏,之后两三个月不能有剧烈运动,跑啊跳啊都不行,不然养不好伤口,留一辈子后遗症。”

他说完这句,阎一宁忽然跟诈尸似的,从床上猛地爬起身来,脸色霜寒地问:“不能跑跳?不可能,我十月初有个舞蹈比赛,我得参加。”

刘医生也很不客气:“什么比赛有健康重要?少参加一次不会掉块肉,但是你这样的脚去跳一次舞,又扭了的话,你下半辈子想拄着拐过啊?”

细瘦的手指倏地揪住了纯白的被面,徐擎注意到了这一细节,那只露在外头的手一直在隐忍颤动,仿佛在强摁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一定要参加。”阎一宁没用商量的口气,“我必须参加。”

刘医生见过太多执拗的傻病人,不想争辩,只叹了口气:“小伙子,你这辈子还很长,可不要犯傻。”说罢,他就往外走了,护士跟着出去前扭头交代一句:“明天出院,等会儿补交一下住院费。”

隔壁老太练就了不扰神功,竟已安然睡去,病房里只有干杵着的徐擎显得很突兀,他明白一宁的心情,要是自己篮球比赛前受了伤,被告知不能参赛,他大概也会郁闷好久。可事已至此,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心态,宽容地接受现实,并积极地向前看。

一般来说,他的想法没错,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罪魁祸首,他也必须担负起出气筒的角色,于是他去接了杯白水,讨好地端到阎一宁跟前,粗嗓子硬是掐细了说话:“喝杯水吧,咳,对、对不起啊,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我一定会负起责任来的。”

阎一宁陷落在无法参赛的打击中,满目消沉,他听见徐擎怯怯的道歉,面部的微小神经隐隐抽搐,像火山岩浆里泛起的灼热气泡,每一个里都包裹着十吨炸药,他缓缓地扭动颈部,冷厉地扫向徐擎,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使劲把人扯到面前,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你他妈负得起这责吗!”他越说越激动,恨不能将其啖肉饮血,“对不起要是有用,我现在就拿棍子把全校人的脚都打断,我只要说一句对不起,我就没事了,我可以逍遥法外了!”

一米八九被人像小鸡仔似的提溜着,徐擎并没有感到憋屈,因为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在那张一开一合对他集中开炮的淡粉色嘴唇上,甚至唾沫星子喷到他的鼻头上,他也没躲,顺服地等着对方谩骂完毕后,他才抿着嘴咽了咽口水,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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