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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重经常坐在窗边发呆,就在轮椅里坐着。裴雪意不催促他,只是静静等待着,他们都需要时间。
直到某天,邵云重在半夜做梦醒来,第二天对裴雪意说:“我想继续接受心理治疗。”
裴雪意没有问为什么,原因不重要,至少他还愿意治疗,没有放弃自己。
这次医生试了催眠疗法。
邵云重满头大汗醒来。
医生说:“邵先生,您很不放松,很着急,这对我们的治疗是起反效果的。”
裴雪意在他身边,也许情绪会传染,他也能感觉到邵云重的焦灼,劝道:“不要着急,慢慢来。”
邵云重皱了皱眉,“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我必须尽快想起来!我要想起来!还有人在等我!
他脱口而出的瞬间愣住了,这句话好像不是他说出来的,而是潜意识里有一个人借他的口说出来。
裴雪意连忙问:“谁在等你?”
邵云重很茫然,“我不知道,只是隐约感觉有人在等着我,我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
他不记得了,但心里却很焦急,觉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在南边。
他心里悲伤又茫然,他曾因为这个在夜里惊醒。可是,当裴雪意在他身边,心底那种焦灼又消失了。
裴雪意想,也许是几次心理治疗真的产生了作用,效果渐渐显现出来。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上次邵云重想东西想到晕倒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急不得。
只是在这之后,邵云重经常捧着那枚红线串起来的戒指发呆,并且把另一枚戴在了手上,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他似乎很笃定,这枚戒指跟他心里着急的事情有关。
“吃药吧。”
裴雪意拿药给他吃,摊开掌心,手心里是几粒药片。
邵云重没有接药片,却盯着他的手指看,匀称的手指、漂亮的指关节。
裴雪意把药喂给他,“怎么了?”
邵云重接过来水杯,把药片咽下去,摇了摇头,“没事。”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细节,裴雪意没有放在心上。
几天后的傍晚,他从外面回来,家里炖了补汤,他顺道捎过来了。
就在他给邵云重盛汤的时候,邵云重突然伸出手,坦露出掌心里的戒指,问道:“这个戒指的主人,我的爱人,是不是你?”
裴雪意的手顿住,然后稳稳地把汤碗放下。他差点以为他恢复了,可他问的是疑问句。
裴雪意问:“你想起来什么了?”
“不,是中午你睡着的时候,我试了一下,戒圈正好合适。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邵云重说,“下午我去医生办公室,看到他桌上有放大镜,就用放大镜看了看戒指。我发现戒圈内有字,是你名字的缩写。”
他的戒圈内是“裴雪意”的缩写,他又检查另一枚,另一枚的缩写是“邵云重”。两个字母缩写都很小,如果不借助放大镜,根本看不清。也许是当初的他故意留下了这个小惊喜。
连裴雪意都不知道,戒圈内竟然有字。
裴雪意笑了,看来只是失忆,不是傻了。
他承认了,“戒指是我的。”
邵云重强行压下心里的兴奋,又问:“爸爸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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