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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安排好了,我的嫁妆从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在准备着了,叔叔婶婶给我添妆,我自然感激,只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票来,家里若是有什么事要周转,你们难免手忙脚乱的。再者说,二哥都已经定下了要外放,都是离家,他又是会交朋友的人,应酬交际,用钱的地方肯定比我多。”

宋氏笑道:“你放心罢,家里还没到给你添点嫁妆就周转不开的地步了?我们给你的,你三个哥哥和你姐姐肯定也都有。你叔叔做了这么多年官,给几个孩子安排点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钱还是存得下来的。”

黛玉推辞不过,到底还是接了过来,日子一天天临近,她本来十分紧张,如今见宋氏比她还急还忙,一面宽慰,一面又忍不住想:“我父母亲若还活着,此刻也应当是这般忙碌焦虑吧。”尤其是见紫鹃她们把文曲鼎、武曲鼎搬出来,问她要不要带进宫里,她想起当年为了武曲鼎去找贾母的事儿,找出贾母还给她的箱子,忍不住又落了回泪。又想到武曲鼎还是刘遇寻来给她的,不禁咬着下唇想,兴许这就是缘分了。

这文曲鼎与武曲鼎,原是林家祖上封侯时得的赏,作为林家家传之物,到了林海手上。林滹的祖父是庶子,当年分家分的早,林滹的父亲都没能见过这两尊玉鼎,因是传家之物,故黛玉与叔父商议道:“这两尊玉鼎乃

是太宗皇帝赐给先祖的,不若放到祠堂里去,以后继续传下去。”

林滹心里清楚,这两尊玉鼎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的,道:“如海兄当年在扬州,若是早早请出这两尊鼎来,兴许情况还会有所改善呢。”

黛玉叹了口气:“当时武曲鼎也不在父亲身边——况甄家与我外祖家有些渊源,父亲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狠心至此吧。”林海亦有几分书生狂气,不愿搬出祖上的荣光来压人,可惜那些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他在盐官的位子上同各方势力拉锯了数十年,要不是最后托林滹向刘遇求助,险些没保住自己的清白名声。如此说来,他们家从一开始就在受刘遇的保护,若不是有他,自己如今恐怕真成了一个无可依靠的孤女,说不定还生活在外祖母家,那外祖母家抄家的时候,外祖母去世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林海夫妇的牌位设在家祠中,林滹夫妇等携黛玉沐浴焚香后,将文、武曲鼎供奉在他们牌位下,又给他们上了香,磕了头。宋氏道:“玉儿多留一阵,和你父母亲说说话。”

黛玉正有此意,便屏退随从,独自在蒲团前坐了下来。她本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要对父母说,但是真只剩了她时,对着牌位上父母的名字,却忽然不知要从何说起。母亲故去得早,当时她才六岁,父母便是思考过她的终身,也不会告知与她。只是从荣国府的人口中得知,约莫当时母亲与外祖母商议过亲上加亲的事。只是在当时母亲的脑海里,不管她与宝玉能不能成,恐怕都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有入东宫为妃的这一天吧。她自己虽忐忑,可谁跟父母不是报喜不报忧呢?她总不能同父母亲说,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宫里过得好罢,叫父母在泉下还替她操心的话,可就太不孝了。但她也不是那种会说我会出人头地,给家里争光的话的人,故而沉默地陪着父母坐了一下午,竟是真的只说了些闲话,到天色渐晚,才切入正题:“父亲、母亲大人在上,女儿不日便要入宫,往后来看二老的机会不多了,叔父、婶娘待女儿极好,兄嫂、姐姐们也甚为和气,日后他们定会代女儿好好供奉二老的。”便磕了三个头,含着泪出去了。

她出去的时候给了门口的婆子赏钱,婆子千恩万谢的,道:“祠堂里清净,姑娘这几天要是想事情,不妨来这儿坐坐。”黛玉笑了笑,忽然想起先前宫里的小公主夭折的时候,刘遇也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因为这里清净吗?还是因为若是在这里,即使是再坚韧,再高高在上的皇子,也可以偶尔露出些许脆弱和伤心,而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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