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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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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更是后悔不迭,和贾珍父子二人长跪不起,就是听得长辈们把尤二姐骂成了狐狸精、祸害秧子,也不敢替她辩驳一句。只是原该骂天喝地的凤姐,这次却显得多少有些沉闷,只在一边默默垂泪,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贾琏虽与她日渐离心,但见她这样的模样,反倒有些心疼,想道:“二姐这事前后,她竟果真如此大方贤良,如今家里人人骂二姐,唯有她还记挂着往日的情分。”一边又叹,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是早知凤姐如此宽宏大量,他这娶二房的事过了明路,又怎么会有今天。

他却不知,凤姐果真是吓到了。原来张华告贾琏一事,乃是她一手张罗而成的,不过是趁着贾琏不在家,弄出了这场官司,把那尤二姐不守妇道的名声坐实了,她好弄进府里来,任意糟蹋,不必担心有人替她说话罢了。谁知道这事明明都过去了,尤二姐已经没了,秋桐也因为在二姐病中过于忘形,遭了贾琏的厌弃,她正春风得意呢,都察院里两个御史闹不和,“自查互参”下来,竟把这笔账翻出来了?若是查出来这官司其实是她主使的,在这家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么?她越想越不对劲,又把旺儿叫来,问那张华的事。

原来那官司一了,凤姐便命旺儿“将功折罪”,去偷偷跟着他,把他除了,好防着他日后告发。旺儿却想,人已经走了,何必多事,搭上人命,故而在外头待了几天,回来寻个由头,只说那张华父子身上背了钱财露了富,路上便被山贼盯上,不待他动手就被灭了口。凤姐自是将信将疑,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事又极隐秘,她也不好查探,只得威胁了两句旺儿作罢。因她往日放贷收利一事都是旺儿两口子

办的,就连铁槛寺的张金哥的案子也是旺儿去办的,关系重大,她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他们两口子,更别说把旺儿除了以绝后患了。因此也只能胆战心惊,却是谁也不敢告诉,一时竟急出了病来。好容易调养得稍好一点的身子,竟又不大正常了。

众人不知原委,只道她是急出的病,纷纷劝道:“倒是想开些,便是要治琏儿的罪,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听说过谁就为了娶个二房就坐牢的。四处打点得当,也就好了。”就连贾琏,也涕泪连连,道:“此事原是我惹下的祸端,并不关奶奶的事,你且放宽心罢!”

凤姐却知贾琏的官司不算大,自己的作为被人知道了,才是大事。一时郁结于胸,那月信不调的老毛病竟是又犯了。她虽年轻,但也知道这病不是小事,又不好跟别人说,只握着平儿的手泣不成声。平儿呢,又是气她做事做绝、不想后果,如今才知道后悔,又是怜她病成这样,如今的模样着实可怜可叹,又是心知肚明,她和凤姐实是一条船上的,不是她平时发几回善心就能脱得了关系的。凤姐那些所作所为,她哪一件不知道?想撇干净,说自己劝过了,也是没用。更何况,谁不知道她是凤姐的心腹?凤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贾琏哪里是守得住的人,新奶奶上门来,还有她的活路?故而也是忙着请医问药,生怕凤姐的病真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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