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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难之辈,从不欺负姐妹们的,我也瞧着他,不叫他多和馥姐几栀说话,如何?”她其实也知道宝玉很是有些不讲规矩,但是论人品,论对女孩儿的态度,却比大部分世家子弟要好得多了,那是她表哥,还是素来疼爱她的外祖母最疼爱的孙子,她也不大乐意宝玉被人误解,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可笑,如今荣宁二府的爷们里面,没有害人之心的,竟就成了翘楚了。
林徥却道:“妹妹多虑了,此间有这么多客人在,并非自家人小聚,我中途离场,像什么样子?再说了,大考还有两年,如今我也不必像先前那么紧迫了。”他自然看得出来宝玉是有些怯懦的性子,想来也不能欺辱到馥环这样的女子,但韵婉的前车之鉴在前,虽有韵婉因王子腾迁怒于他的因素在,但荣国府这位被宠坏的宝二爷以貌取人、口无遮拦却可见一斑。若是按世俗规矩的眼光,馥环、几栀被嘲笑的可能性比韵婉还大,谁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林徥虽不能像林征、林徹那样因自己身居高位而无所顾忌,替家人出头,但既然人已经到了这里,总要担些责任。
齐虹家的正领着客人们在浣花溪间游玩,宝钗指着罗草堂问:“珠大嫂子看,那儿倒有稻香村的意思了。”
齐虹家的笑道:“那处原是宋老太爷夜读之所,到夜间月亮出来的时候,因为前边芍药桥的桥洞,站在此间看,水里能看见两处月影,同天边的月亮一起,称三月环水。宋老太爷擅画景,遂命人在此处修了这座草堂,夜间在此赏月观花,别有一番风味。先前廊桥墙壁上写的十七首《藕舫月夜》,正是宋老太爷的朋友们泛舟湖上后,在这座草堂里写的。如今亦有不少人来园子游玩时,会进去写上画上两笔,笔墨都是现成的,方才听姑娘们说,你们自己在家也结诗社,不如进去一试?”
《藕舫月夜》名声却是太响亮了,连当朝太子太师沈劼来游园时,都道:“前人珠玉在前,本欲提笔,竟已忘言。”宝琴、湘云等本已跃跃欲试,宝钗却道:“咱们在家里自己玩玩也罢了,如今在林妹妹家里,还是在这大名鼎鼎的藕舫园里,叫我们写诗,这不是等于让四妹妹在宋老先生的画作上添两笔?你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呢。”惜春自然是不愿意的,湘云道:“咱们自己写了,自己评出个高下,不与文豪作比,不就行了?难道谁还能把咱们的诗贴出来嘲笑不成?”
黛玉笑着推了一把林徥:“方才叫你自己先走,去看你自己的事,你不听,如今可说明白了,还不赶紧走呢,让姐妹们自在些。”湘云苦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林姐姐又多心。”
“他一个读书人,确实不合适在这儿。”馥环道,“他即便是不去和廊桥上的那十七首去比,也得和罗草堂里贴着的那些比去,是不是,阿徥?”
林徥苦笑道:“馥姐可太抬举我,我于诗词歌赋上一向庸碌,早前和馥姐一起在外祖父那里念书,被外祖父批评灵气不足,馥姐忘了?”
“那是咱们运气不好,和阿徹一起,外祖父偏心他。那会儿我被骂得更惨,就差说我胡诌了。”
林徹知道馥环是在安慰自己,不觉苦笑道:“馥姐何需说这个,你也说我是个读书人,我写的诗怎么样,自己还不清楚么?”
凤姐道:“那可不正巧,林三爷既然会品诗,做个裁判,不是最妙。”李纨也道:“很是,省得宝玉回回最末,都说是我们不公正。”宝玉忙道:“我何曾这么说来!哪回轮到我最末,不是乖乖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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