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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想了又想,还是亲手给刘遇斟了杯酒,问道:“王爷是从何处得的这鼎?”
“不是什么正经来历,污了妹妹的耳朵。”刘遇轻抚酒盏,“要细追究打哪儿来的,妹妹也难免左右为难。”
这话一出,黛玉有何不懂的,仅存的一丝希望也没了,索性泄气道:“也是,我给自己讨气受做什么。”
刘遇挑了挑眉:“也不是我给妹妹气受呀。”
这话他这样的上位者说出口颇有些令人胆寒,但他口吻又着实亲切——和平时显出的那份亲切不同,这倒和林徹说话时带着的亲昵地揶揄像了。
黛玉于是也笑道:“也没对着王爷撒气呀。”
“你倒真跟徹哥是一家子。”刘遇咧嘴笑了笑,趁热喝了杯梅子酒,“下回再来的时候,我可真得把事儿办妥了,否则你说话学着徹哥,两张嘴我可招架不住。”
黛玉的口舌是天生的利,同林徹倒是一家子,可没有谁学着谁,她也听得出来刘遇的亲近之意,只是心里发毛,不知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二人对坐着喝了一盅酒,暖了暖身子,火盆也终于烧热了,屋里热腾腾的,刘遇把毯子等褪了,又问黛玉最近有没有新得的琴谱,他竟是也略通一二的,说了一段谱,正在兴头上,文杏特特地来问:“太太老爷那儿还没开始烧火,这几天也忘了去看炭,竟是不知道姑娘这几日也没领银丝炭,叫我来看看。”
黛玉撒娇笑道:“是是是,一开始屋里冷,烧了寻常的,这不都换过来了。”
“太太还问王爷,新得了一头鲟鳇鱼,是现在就送王爷府上去,还是再养几天送过去,王爷吃鲜活的?”
他再不懂事,这儿说完了,怎么也要去舅舅舅母那儿一趟的,什么话不能那个时候问,文杏特特过来一趟,是宋氏提醒他要注意时辰,男女有别,不好再坐下去了。
他偏偏起了玩心,假装听不懂,笑道:“就一头?那现在宰了呗,我在你家尝尝味道就是了,拉回去做什么,你们府上二爷又是个老饕,吃我的鹿肉狍子肉野兔子肉的时候想不起来,我吃了他的,他要记几天的。”
这事黛玉倒是听过的,见文杏只笑着不说话,便替二哥开口道:“二哥哥那时候多小,王爷也记了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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