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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那又能怎么办呢。”
蒋彬装模作样地叹息道:“谁让你就和一个怪物托身在同一个母亲肚子里,与怪物同日出生呢。”
少女呛声不过,又拿他没有办法,手攥成拳,娇小的身子颤抖个不停,转身出去,狠狠将门摔上。
没了能说话的人,蒋彬摇摇头,重新坐回床褥上。
因为魔种较凡人强很多的体质缘故,他额头上豁开的大口子已经止了血。
除却痛感外隐隐有些麻痒感,大约是在自我愈合了。
蒋彬对受伤习以为常,随意将糊在眼睫上的血污一抹,恢复左眼视物的能力,但看东西仍然是蒙了层血般。
想了想,他摊开沾了自己血的手掌,黑色的雾气点点凝聚在掌心,验证自己现在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了。
浓郁的魔气聚汇,窗台上攀着的小黄花受到感染,快速失去生机,收缩原本舒展开的花瓣,片刻就枯萎成灰。
原来他已经能主动选择祸害的对象了。
蒋彬忍不住笑道:“他说得没错,我是愈发厉害了,指不定真就能想让谁死让谁死了。”
略一停顿,又歪头自语道:“我先前没想让那个女人死... ...想了还是没想呢,他们都觉得我想人死,我是不是就该让人死给他们看,实现他们的愿望啊。”
他陷在充斥恶意的思维里,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
温歆被迫与他共通情感,因悖逆自己的想法而几乎陷入混乱,勉强维持住清醒,仔细分辨到底哪种情感是真正属于她的。
所幸这段记忆就到此终结,温歆终于得到能安静思考的机会,可以缓一缓了。
沉浸在他人的情绪中不是什么好体验。
那些不属于她的感情沉沉堆积在她的心上,一时难以忘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她发现自己也在真心实意的难过。
为魔种幼年时渴盼出门看看,遭到否决时落下的那几滴眼泪难过。
她曾经听二师姐讲起过相关魔种的事情,知晓魔种乃是天生的。
那时的温歆就思量过,在魔种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明明没有做过恶事,却被当作祸害对待,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可真的亲眼目睹、亲身感受他们的经历,感触上深刻很多。
就算清楚他们之后作恶多端,是死有余辜,可她实在不觉得应该苛责一个无有害人心、单纯只是想要过正常人生活的孩子。
虽然她也能够理解普通人见魔种能够枯萎稻谷、看杀兔子,不可避免地会对魔种异类生出恐惧心,但她仍然希望两者间的矛盾是有解法的。
即便此刻的她还并不得知解法是什么。
来不及彻底分辨魔种的心情与自己的心情,留给她自主思考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一回温歆所见的场景再不是寻常生活的景象。
仍是先前那间破旧的杂物间,外间却有难闻的烟熏火烧味涌入,血腥味和肉质被焚烧的气味掺杂其中,令人作呕。
作为魔种的蒋彬在屋里待着,外间的地狱景象自然不是他的手笔。
但他也没有丝毫要去拯救他人的想法,就冷冷望着远处村人被强盗追逐残杀,还嫌弃痛呼声、求救声太过刺耳。
强盗们很快发现了看着破落的蒋家宅院,桀桀笑着闯入院内,从卧室里揪出了躲藏着的蒋家父亲和蒋芸。
少女娇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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