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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点遭不住。

小丫头长没长大她是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还是以前那么娇气爱哭。

“姑母。”云辰适时地上前打断了母女两无言的相处,顺带着把眼泪吧嗒的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熟稔地递过一张绢帕。

“我前些日子收到你父皇的书信。”云裴锦看向他,刚才对女儿还有些无措的神色瞬间变得镇定,甚至有些游刃有余。

她仔细打量了这个侄儿片刻,忽而问他:“你做好决定了吗?这可不是什么喜欢就做不喜欢随时就能丢弃的东西。”

云辰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这么问,没有太多迟疑,迎着她探究的目光径直点头:“是,我已经想好了,送小棉花到边境的这一路上,我看到很多听到很多,也思考了很多,正因为如此,我才确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于是云裴锦轻缓地笑了笑,忍着伤口处撕裂般的疼痛,温声道:“很好,你比你父皇当初勇敢多了。”

云辰的神色这才显出一分愕然,不过云裴锦显然不会和他细说当初云裴殊的“不勇敢”。

看了眼还红着眼眶偷偷抹眼泪的妹妹,云辰无奈地摇摇头,将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副将伯伯走了,二哥也出去了,营房里只剩下了云棉和娘亲。

“小棉花,过来。”

云棉被娘亲牵着手坐在她的将军榻上,吸了吸鼻子,还是有点不敢去看那布条上隐隐渗透出来的红色血液。

“娘亲……你怎么受伤的?谁伤的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严不严重?军医有没有说最近要怎么养伤?”小姑娘揪着自家娘亲的衣袖,一边呜咽着掉眼泪,一边又不忘追问伤势。

云裴锦垂眼压下唇角的几分笑意,听着女儿凶巴巴一连串的追问,实在没忍住,伸手在她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云棉嘴里的追问戛然而止,她鼓着脸,闷闷地瞪向娘亲。

云裴锦笑着又捏了一下,然后才在女儿幽怨的目光中笑道:“看来你皇帝舅舅把你养得很好,就是瘦了点,是不是在宫里没好好吃饭?”

即使明知娘亲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云棉在短暂的丧气后,也还是轻轻趴到娘亲没受伤的那边怀里,小小声将这三年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娘亲,你每次寄信都只报喜不报忧……”云棉忍不住谴责道:“好几次看到信里说你们又打了什么胜仗,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可我一点都不开心。”

妈妈在她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浴血厮杀,云棉每一天都很担心。

特别是当她第一次学骑马,那是一匹很矮的小母马,云棉被侍卫抱着骑上马背的那瞬间,那种好像随时会摔下去的浓重不安让她整个人都很慌,坐在马背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保持什么样的姿势,又或者该怎么才能让自己更安全。

后来她甚至在马儿踢踏着跑起来时险些摔倒,即使被侍卫稳稳扶住了,她也还是后怕了许久。

那时候云棉就总是忍不住想,娘亲呢?娘亲在边境要骑多久的马?她会不会也害怕?会不会人太多了马儿不听话就摔倒?打仗疼不疼?是不是会流很多的血?娘亲受伤了该怎么办?

好多好多的忧虑,云棉问过舅舅,问过舅妈,问过大哥二哥,甚至问过师父百安国。

他们给的答案都大抵相同: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师父说战争就是用人命和尸体去堆积出来的胜败,云棉不怕战争也不怕冲锋陷阵,但她怕那些堆积的人命中,某一天突然出现娘亲的尸体。

云棉每次想到这些都会心慌,会迫不及待想要跑出皇宫跑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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