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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言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从当年那个安静温柔、不谙世事的孩子,走上了一条与他、与沈恪所设想的截然不同的路。
不被人支持、不被人看好,一个人,孤独地撑过这段漫长的时光。
“对不起啊,”沈云言喃喃道,“让你受委屈了。”
世人称赞他风光无限,指责他跌落谷底,而作为兄长,只会心疼自己的弟弟。
他絮絮叨叨地问:“这么多年,有没有被欺负了?战场上那么乱,有没有受伤?早知道就该听父亲的,不偷偷教你习剑了……”
“兄长。”
沈孟枝忽地打断了他。
他垂下眼,避开了沈云言的视线,动了动唇,茫然无措地开口。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他问,“是不是……让沈家蒙羞了?”
那史书上罗列的一条条罪责,人人口中的污言秽语,他不在乎,可他在乎沈云言,在乎沈家,他不怕千夫所指,却怕到头来,戳的是沈家的脊梁骨。
其实,他还想问对方,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自己,为什么不留给他丝毫音讯,为什么?
……是不想见他吗?
沈孟枝张了张口,却没能问出来。
越想越乱,越想越怕。怕眼前的温情是假象,怕与亲人之间有了芥蒂。
他没能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把他拉了过去,沈云言一把抱住了他,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谁再敢这么说你,我一定把他揍得爬不起来。”
“我了解我的弟弟,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只知道孟枝成了威风的大将军,把楚戎那狗东西打得落花流水,是燕陵沈家的骄傲。”他笑了起来,眼睛很亮,“至于史书什么的,就让它见鬼去吧。”
时隔数年再被兄长拥抱,沈孟枝有些愣。
那时候沈云言一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抱他。兄长的怀抱带着边塞原野的风,永远毫无保留,永远包容着他。
沈孟枝埋头深吸了一口气,听着沈云言在他耳边慢慢地说:“沉因山战败后,我受了伤,副将是父亲的人,拼死把我救了出来。可能是伤到了脑袋,醒来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被一户农家救起,那段时间一直生活在山野之间,直到苏愁找到了他,用“弟弟”的身份接近了他。
沈云言什么都忘了,唯独对这个字眼有反应。
苏愁的举止动作,都与沈孟枝相差无二,他相信了对方的谎言,也落入了魏钧澜的圈套。
“对不起。”沈云言低声道,“哥哥来晚了,错过了你那么多年。”
沈孟枝摇摇头。他等自己眼周的热意褪去后,才抬起脸,退了一步,从兄长的怀抱中退了出来。
“沉因山的战败,也跟萧琢有关系吗?”
沈云言蹙起眉,脱口道:“萧琢那狗杂碎……”
他话说了一半卡住,看了眼自家温温雅雅、面色如常的弟弟,咳了一声,换了个措辞:“萧琢必定是听了娄崖的,忌惮沈家在朝中的势力,想要用自己的人取而代之。”
娄家是萧琢的忠实拥护者,他才会想要让娄崖取代沈恪,让娄崖之子娄兴取代沈云言,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因此才会将主意打到了沉因山这里来。
当时在山下一受袭,沈云言就派了人去请增援,只是苦等七日七夜都没有等到来自湘京的消息。
反而是后来上任的娄兴捡了这个便宜,在沉因山战败后,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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