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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变相的拒绝。门外人不由沉默片刻,但还是坚持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再牵扯你进来。只是唯独这件事,没有你不行。”
他的声音被风分割得支离破碎,听起来亦近亦远。
“如今大秦国君病势严重,群臣恐朝堂之上再无人作主,便推举出一人摄政。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似是料到沈孟枝不会回答,他轻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曾经的旧秦世子,你我的同窗,楚晋。”
语音未落,天际一道惊雷炸响。窗外黑云滚滚,似以雷声为号令,顷刻间暴雨如瀑。
闪电劈开雷云,青白光芒照入这狭窄内室,将沈孟枝的面色映得苍白。
隔了许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楚……晋?”
时隔多年,再提起这个名字,他还是会想起八年前的大雨。
明明那一日,他眼睁睁看着那人死在了自己眼前。
明明他曾跪在满地血水间,为了一座衣冠冢,挖得指甲尽断、满手鲜血。
……难道都是一场梦吗?
神思恍惚间,他听见门外人叹了一口气。
“楚晋没死。他骗了我们。孟枝,大秦的天要变了。”
*
大秦五年,延帝染恶疾。
秦延帝楚观颂自五月前便病重卧床,丞相又紧随其后称病隐居,留下一群群龙无首的臣子,堪堪维系了几日安宁,眼看就要到了极限。此时官衔最高、资历最老的御史大夫李晟便成了主持大局的不二人选,位同副相。
只可惜他刚干了几日丞相的活,还没捂热位子,那本该遇刺而死的楚晋便杀了回来,在太尉和一干武将的拥护下,一跃成了当朝的摄政王。
此举之后,不仅朝堂大震,乡野之间也议论纷纷。但是还没完,楚晋摄政后,甫一上任,就以雷霆手段惩治百官,重肃朝纲。一时之间,风头大盛。
杜昶夫是新上任的奉常,是个掌宗庙礼仪的闲官。上一任奉常几日前刚被这位雷厉风行的摄政王给扔进了大狱,他便被提拔了起来,平生第一遭进了这金銮殿。
放在平日,这的确是值得大摆筵席的美事,只是如今,上赶着也没人来,生怕触了这霉头,一不小心也落得个牢狱之灾。
杜昶夫缩在一众朝臣之间,听着朝堂上的争论之声,心中叫苦不迭。
他悄悄抬眼望了眼殿中央的位置。那里正跪着一个人。
御史大夫李晟居于文臣首位,听完言官的进言后,冷嗤一声:“不过是些小事,依老夫之见,曾大人自请罚俸一年便是。”
此言一出,跪坐堂中的曾议面色稍霁,忙道:“下官明白。”
“御史大人,此举不妥。”言官立刻反驳,“郎中令曾议的罪状不止于此。除下官此前所列数条,还有私自变换城防的举措……”
见状,曾议立刻解释道:“城内有几处守卫薄弱,下官的确意欲调些人去顶上,只是事出从急,还未来得及禀报。”
“胡说!你分明是故意不报!”那言官瞪起眼睛,怒斥道,“按大秦律法,城防更替必先上奏,得令后才可施行!”
被他逼问,曾议却直起身,逼视了回去:“诸位大人若不信,大可去城北打听一遭,便可知该处贼寇肆虐,猖狂至极!事出从权,若要等朝令下来,恐怕早就酿成大祸!”
言官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罔顾律法、颠倒黑白!”
但这番话下来,群众中为曾议求情的声音渐渐也多了起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曾大人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的确如此,下官认为,可以从轻处置。”
杜昶夫听着身边的窃窃私语,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没开口。
果然,下一秒,就听得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曾大人,你是不是漏了点什么?”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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