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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羽拿出手机,翻出严沐晨的微博,上面还有他们三年前的对话。
乔臻翻看了一下,微博照片里那个阳光清秀的大男孩跟今天的酒吧老板还真有点判若两人。
“他好像也是gay,我今天看见有个男人跟他拉拉扯扯。”乔臻顿时觉得警铃大作,贺斯羽初中就知道自己性向了。高中认识一个gay,况且这个酒吧老板的小身板一看就是个0。这两个人难道还有过一段?
“对,他也是。你今天看见那个跟他有冲突的男人就是他初恋前男友。”贺斯羽回答的坦坦荡荡。
“咳咳,看他们今天闹得挺不愉快的,为什么分手?”乔臻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尴尬。
“我认识严沐晨时,他就已经有了一个高他两届的同校男友,就是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和他起冲突的男人叫沈卓。当时他们感情很好,后来沈卓考了本校的研究生,两个人也还在一个学校。严沐晨大四的时候,沈卓导师的女儿考入本校成为大一新生,新生事多,导师比较忙就经常让沈卓去帮小姑娘的忙。一来二去,这个小姑娘对沈卓很有好感,连严沐晨都看出问题了。严沐晨和沈卓提起这事,沈卓表示他有分寸,因为担心影响不好,他俩没有在学校出柜。他们不在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专业交集有限,就算偶尔遇上两个人在一起,大家也只会觉得是好朋友。”
贺斯羽端起刚才放在床头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本来严沐晨不打算考研,但又有点不放心沈卓,也考了本校研究生。严沐晨研一的时候,沈卓研三,为了顺利毕业以及被导师推荐去一个好的工作单位。沈卓就开始对导师的女儿示好,严沐晨多次表示过不满,都被沈卓安抚过去了。直到有一次严沐晨无意中在其他人手机的朋友圈里看见沈卓放了自己和导师女儿的合影,下面的评论都是恭喜脱单,他才发现自己对沈卓的信任全成为他欺骗自己的资本。严沐晨找沈卓对质,沈卓说他只是逢场作戏,和导师女儿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马上研三一毕业,工作的事有着落了,就会跟导师女儿分开,让严沐晨给他一年时间。”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这种狗杂碎不分手还留着过年吗。”乔臻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被这狗血剧情震惊了,后悔晚上没给他两拳。
“所以严沐晨分手了,不仅分手还直接办理了退学。我当时还劝过他,他说本来就是为了男友才考研,现在分手了,就断得干净点,自己也好去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大四的时候他父母在来看他的高速上出了车祸,父母双亡。保险赔偿了一大笔钱,父母也留下一些存款。他在老家没什么亲人,大四毕业的暑假就回去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海城买了一套小公寓,准备以后就跟男友在海城定居了。没想到研一刚开始就遇上这种事,比男友劈腿更让他不能接受。”贺斯羽起身靠坐在床头,伸手理了理乔臻蓬乱的头发。对于当时的严沐晨而言,男友就是唯一的情感寄托,在最无助的时候却被最亲的人从背后捅刀子。
“严沐晨退学后就想拿着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开个酒吧,反正已经无牵无挂了,不如干点自己一直想干的事。正好有个酒吧转让,手续齐全,但严沐晨手上的钱不太够,他准备把那套小公寓抵押出去,而我手上平时家里给的钱攒下不少,就补齐不够的部分当投资了。他只剩一套房子,开酒吧有风险,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平时他经营,以后盈利了给我分红就行了。” 三年多的交往让贺斯羽欣赏严沐晨的为人,面对严沐晨经历的一切,他能做的也只有经济上的支持了。
没想到酒吧老板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让乔臻唏嘘不已。虽然作为旁观者贺斯羽只用了寥寥数语去描述,也可以想象严沐晨在经历这一切时有多么无助和惨烈。
“你说严沐晨现在这样算是看破红尘了?还是看透红尘了?”乔臻忍不住问道。
“你只指他的外型吗?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也不是受了挫折就自暴自弃的人。”大多数人都会通过外在去判断一个人,但往往都不是这个人的本质。
乔臻点头,能让贺斯羽认定的朋友自然不会是俗人。“按你这么说,夜色不是刚开不久?”乔臻在心里算了算,严沐晨退学开酒吧就是这学期才发生的事。
“你以为朋友圈88个赞的兑换券哪来的?就是众多开业活动之一,12月下旬刚开业。”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乔臻感觉发现了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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