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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全没有破绽,全都和伊路米所说的一模一样。
但他总觉得还是不对。
“伊路米做事很少会有明显纰漏的地方,最开始中念后去寻找的除念师和几笔捐款支出已经是少有的破绽了。”桀诺道。
“你是认为他依旧有所隐瞒吗?爸爸。”席巴问。
虽然得知长子隐瞒家中这种大事时他是有一段时间的恼火,可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席巴很快就平静下来,伊路米当然有做错的地方,可也不算一等一的大事,责罚是必须的,但除念才是首位,毕竟这中了这样的念,即使掌握了规则,总归还是会增加风险的。
“嗯,只是我的直觉罢了。”桀诺沉思,“我总觉得这小子会隐瞒家里并不只是因为他不想减少工作的数量。而且你猜最后家里替他找的那个除念师现在怎么样了?”
席巴皱起眉,“死了吗?”
“是啊。”桀诺笑了下,“由于对方住得偏僻身边也没有其他人,等发现死亡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无法确认具体时间,但和伊路米去他那的时间非常接近。”
“您是觉得这是伊路米干的?”
“唔,这倒不一定,但归总有点联系。”桀诺慢悠悠道,“而且伊路米去找除念师的时间和正式把库洛洛带回我们家见面的时间,两者距离的实在太近了,你不觉得过于凑巧了吗?”
“嗯……”席巴思索了番,“但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对。”桀诺笑道,“毕竟没有实证,可证据对我们来说也没必要。”
“所以爸爸你在怀疑伊路米隐瞒家中是为了另一件事?”
“就是这样。”桀诺说,“以伊路米的性格会隐瞒家里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说不定还会跟解开他中的念有关。”
席巴紧紧皱着眉。
“但这小子从小审讯功课完成得就太好了,想要撬开他的嘴,恐怕还需要点别的手段。”
席巴沉声道:“爸爸您准备怎么做?”
桀诺摸了摸下巴,沉默片刻,嘴角流露出了少许危险的笑意。
……
阴森、寒冷、压抑,空气里还有丝淡淡的血味,令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栗的刑具整齐陈列在旁边的木架上,如果用在身上的滋味甚至比死还会痛苦。
但这对伊路米来说已经带来不了什么情绪上的改变了,他熟悉疼痛,也从不拒绝。
两个小时前他才结束完一轮刑罚,身上有着凌乱又密集的鞭痕,好几道伤痕是重复叠在一起,裂开的皮肉重新被沾着盐水的铁鞭抽在身上的滋味却是不好受,而这种疼痛不会因为行刑的停止而结束,相反还会渐渐扩大。
周围绝对死静的黑暗又是另一种无言的折腾,在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中一切都会被无限拉长,包括时间。
伊路米伤痕累累地坐在电椅上,他垂着头,双手被锁链反捆束缚在后面,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干脆闭上眼睛。
恐惧、愤怒、疼痛……这些情绪和感受都是可以压制的,面不改色地接受痛苦只是最基础的一环。
这是家族对他隐瞒了中念事情的责罚,从晚上九点十分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而除了被管家行刑外,他没再见到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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