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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颗心,说出:“我爱你。”
而献祭是为了赎罪,为了洗清冤孽。所以接收祭品的神明,有权下达任何指令。
“我听不清。”蒋楼沉声道,“再说一遍。”
黎棠咽下一口腥甜的唾沫:“我爱你。”
为了忍住回应的冲动,蒋楼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地重现过去——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母亲决绝的背影,嘲笑声和迎头砸过来的拳头,礼堂里弹钢琴的男孩和剧烈的耳鸣。
可是往后,杂沓而至的彩色画面取代黑白胶片——男孩长大了,却还是那么天真,会因为几颗糖笑得很甜,也会因为心疼着谁而掉眼泪。明明是富贵人家娇养大的小孩,情人节收到一束玫瑰花,竟会没见过世面似的制成干花,当作宝贝。
只有不断地否认,让心里的声音压过右耳听到的声音。
“我爱你。”
我恨你。
“……我爱你。”
我恨你。
“哥哥,我好爱你。”
我恨透了你。
赤诚的爱是热烈的红,深刻的恨是浓郁的黑。
原来它们之间的界限,从来都不分明。
蒋楼不肯睁开眼睛,因此只能目睹着自己沉入海平面,一直,一直地沉下去。
“哥哥,你爱我吗?”
我不能爱你。
第39章 幸好
真正偃旗息鼓,已是后半夜。
叙城的夜有一种幽冥的静,从二十七层望出去,天是被雨浇湿的瓦片蓝色。
此刻的黎棠勉力撑住眼皮,餍足之余又难免嫉妒地问蒋楼:“你都是在哪里学的?”
“学什么?”
“就这些……招术。”
“你猜。”
“肯定是在网上看的,总不能是无师自通吧。”
蒋楼的手绕过黎棠后腰,一下一下地在他尾骨附近轻抚:“那你呢,在哪里学的?”
黎棠知道他问的是文身,老实道:“以前在首都上学,看到过有人在手腕文恋人的名字。”
“如果分手了怎么办。”
“只能洗掉了。不过听说没办法完全洗干净,多少会留点痕迹。”
说着,黎棠偏头看向蒋楼:“我既然文了,就没想过要洗掉。”
无非是想交换蒋楼的一句承诺,哪怕只是在当下,获得一点安全感。
然而蒋楼没做声。
手却在继续动,围绕文身部位游移摩挲。
黎棠咬住唇,难耐地喘息:“别……”
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墙面映着浑然一体的影子。
两人再度吻在一起,没人记得刚才的话题。
天快亮的时候,黎棠莫名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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