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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眼看他:“着凉了?”

“昨晚有点发烧,现在没事了。”

黎棠的脸色仍透着失血过多般的苍白,说这话难免像在强撑。

蒋楼却“嗯”了一声:“没有颠三倒四。”

上次黎棠发烧,别的症状没有,只是仿佛失了智,说话语序混乱,一般人根本听不懂。

想起上回的窘状,黎棠赧然地垂眼:“……都怪你。”

似曾相识的三个字,锅甩得理不直气也壮。

怪蒋楼给他送饭却不陪他吃,害他吃了凉掉的饭,肠胃受凉。

怪蒋楼和人换位置坐到他身旁,害他只能挺身而出保护他,被热水泼一身。

还怪蒋楼那么不坦率,总是口是心非,言行相悖。

对此蒋楼不置一词,黎棠当他默认。

接着“得寸进尺”地再提要求:“以后你不准提分手,只能我提。”

没等蒋楼回应,黎棠就自掀底牌:“不过我不会提的。”

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手了。

黎棠抿唇偷笑,似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那笑容,却让蒋楼的心脏像被刺了一下,厚痂被扎破,流出的脓血散发着诡异的苦涩,漫延至咽喉。

他轻声应道:“好啊。”

晚些时候,带队老师挨个房间敲门查房。

蒋楼提前接到孙宇翔的电话拜托,黎棠压低嗓门,帮孙宇翔喊了“到”,等老师走了,有赶紧联系李子初,让他帮自己混过去。

“你去哪儿了,今晚不回了?”李子初在微信里问。

“回的,不过要晚一点。”黎棠说,“回去再跟你说。”

李子初没再追问,发来一只猫用棒槌狂捶另一只猫的头的表情包。

黎棠明白李子初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气他无底线无原则,明明是被分手的一方,竟还主动找上门求和。

黎棠心虚地回了个猫咪哭哭的表情。

为使泡面味尽快散掉,蒋楼把窗户打开透气。

山顶夜凉,黎棠靠在窗前,吐息变成白雾,是冬天的形状。

先前总怀念首都冬天的雪,眼下却觉得这样也很好,吹在脸上的风只是凉,不像首都的风那样冷冽似刀。

蒋楼迅速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黎棠坐在他的床上,四目对视,又几分匆忙地错开。

许是刚才被查房的原因,此刻的氛围莫名旖旎,有种在宿舍里偷情般的刺激。

不知道另一位舍友会在什么时候回来,蒋楼擦头发的时候,黎棠就小动作不断,一会儿戳他覆着肌肉的腰际,一会儿撩他湿润的发梢。

一会儿又去摸他的左耳,动作很轻地摩挲耳廓。

黎棠问:“有感觉吗?”

蒋楼轻嗤:“这只耳朵聋了。”

“我是问被触摸的感觉。”黎棠靠在他左边耳畔,“每次听到你说‘聋’这个字,我都会难过。”

虽然蒋楼的左耳失聪,但周遭很静,黎棠的声音仍能通过共振被他捕捉。

因此微微一怔,为他的那句“难过”。

“我知道你只会更难过,你用这样的字眼形容自己,伤害自己,这样别人伤害你的时候,就没那么难过了,对吗?”

已经千疮百孔,便无所谓再多几道伤口。

似被触动,蒋楼眼底的深潭猛然翻涌。他作势要走,却被黎棠圈住肩膀,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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