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1 / 2)
他的,出门在外要小心陌生人,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落单。
他抿了抿唇,严肃道:“不是离家出走,我去找妈妈。她会在出站口等我,我和她约好了。”
年末交通繁忙,火车在路上几度停下给动车让路,好在紧赶慢赶,只延迟一个小时便抵达首都。
下车时蒋楼两腿肿胀,身上也散发着在封闭车厢里浸泡出来的难闻气味。
他在火车站的公共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头,冲了把脸。顺着出站口标识走到室外,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风吹得猛地打了个摆子。
那风刺骨凛冽,眨眼间便把蒋楼的湿发冻成一根根冰碴。
这也是蒋楼唯一的失算。来之前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摔破攒了好几年的存钱罐,把里面的硬币在小卖部兑成纸钞,塞进书包的最里面的夹层;还带了几包方便面和一瓶水,作为在两天一夜在车上的口粮;还带上了他的学生证,万一在首都迷了路,他可以告诉警察他是叙城三小的学生,不是没有家的流浪汉。
只是他还没有学过地理,不知道首都比叙城温度低那么多。
却又萌生出莫名的期待,蒋楼拢了拢被洗得不再饱满的棉服衣襟,心想不知道首都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下鹅毛那么大的雪。
他在火车站附近的商店里找到了公用电话,三块钱可以打五分钟。
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蒋楼吞咽一口唾沫。
是紧张的,哪怕他打的是亲生母亲的电话。
绵长的四声“嘟——”之后,电话被接通。
那头传来轻柔悦耳的女声:“喂,找哪位?”
蒋楼顿了一下,才说:“我是蒋楼。”
他本想喊妈妈,可是不习惯,话到嘴边出不了口,只好自报家门,然后告诉她:“我到首都了,在火车站。”
约莫半小时后,张昭月赶到。
她从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下来,穿着看上去很暖和的长款羊绒大衣,脚下是擦得很亮的皮靴。
她和三年前并无分别,许是养尊处优的关系,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只是她的神情看起来全无喜悦,让蒋楼轻易察觉到自己并不受欢迎。
明明当年在叙城的家里,第一次见面时,张昭月还抱了他,说她很想他。
在蒋楼面前停住,张昭月伸出手,却在停在半空,然后收了回去。
细细打量过他后,张昭月刻意地别开视线,问:“你怎么会有家里的电话?”
蒋楼敏锐地抓住了“家”这个字眼。
他觉得奇怪,叙城西边山脚下的那个才是他们的家,怎么首都的号码,会是妈妈家里的电话?
他还是先回答妈妈的问题:“那个小孩告诉我的。”
三年前,蒋楼七岁,有个五岁的小孩哭着跑到他家里,说要找妈妈。小孩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还留下了自己家的座机号码。
后来张昭月抱着小孩离开,蒋楼听见小孩也喊她“妈妈”。
张昭月似是叹了一口气:“出什么事了吗?”
蒋楼摇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