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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Z,他也一直这么叫我。
我被他的淡漠打败了,我崩溃道,我是说爱,王青山,爱。不是你见到今天我擦玻璃杯擦得很干净的那种夸奖。你可以考虑,当然也可以拒绝我,你甚至可以给我一个耳光告诉我我有多不自量力,但你绝不可以这样答复我。
你要知道,比拒绝更可怕的,是没有人把这件事当一回事。
沉默了几分钟,王青山垂下眼眸,笑了笑道,“阿Z,你信仰上帝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说我不信仰,而是我对于自己现在都无法很好的认知,又何谈去信仰一种更不知真伪的东西?
王青山伸手揽过我的肩头,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在我肩膀弯出一个好看的弧,他将我转过去看着窗外那些星球和碎石,远处看着闪烁光辉的星辰,靠近却只剩凹凸不平的不规则物体,他附身贴在我耳畔道,“你觉得上帝会爱他的造物吗?”
我闷闷点头,我知道了,他是说他就像上帝爱世人一样对我施舍着他的爱,他不爱我,但这也不妨碍他“博爱”。
“你要珍惜你的爱。”王青山忽然又说,“你们的爱是万事万物通过千百年的进化确定下来的,你们的感情源于你们的道德价值,他们是真实的,更因为真实而珍贵。”
说什么“你们”。我撇撇嘴,我的爱的确是真实的,但你并不爱我,它也就因此不再珍贵了。
王青山没再跟我说什么,过了几天他把飞船的设备做了一点调整,竟然加装了一个胶片机,又倒腾出了几张胶片,从此我睡觉的时候有了催眠曲——聪明人都听巴赫,但我只是个失忆的人。
一个失忆的,失恋的,想找回自己记忆的疯子。
我有可能有办法恢复吗?
偶尔我下意识问王青山,他只淡淡做些手中的工作,将压缩食品加热,倒在盘中,分拣和组合,尽他所能的对那些东西二次加工。
“什么事都有可能。”他总说些我爱听的话,我对他话也总是喜欢盲从,即便我知道这不可能,还是会心脏砰砰直跳,渴望着有一天我能够回到原来那个我,然后以一个完整的人的身份追求他。
大约是因为我在飞船上失去了记忆的原因,我对之前的地球没有什么留恋,我所有的思维和想象都是向前的,向未来一股脑的飞去。
我打算重新学习我以前的知识,我气势汹汹的将能找到的所有社会学资料(书面的和电子的)都堆在一起,意外的发现它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我有些疑惑的指了指它们,问王青山,我就是靠这些当上社会学家的吗?
王青山眼都没抬的点了点头,“你已经算不错了,地球上很多人都会借助脑片——直接储存知识,但不是自己的东西总会很难真正领悟,所以科技爆炸过后,我们陷入停滞。”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有点惊奇,那你也有吗?我问,那个脑片?所以你才会会这么多东西。
“不,我没有。”他道,“我用不到那个东西。”
我低低的哦一声,心想他果然是不一样的,接着又回到我的资料堆去,从头学习,也意外的发现它们好像并没有那么难,不知道是不是我失忆,记忆被清空过一次后,再放进入一些东西就变得容易多了。王青山对我这种乐观而荒谬的看法发出了三声善意的笑。
第二百二十八天时,世界在一声巨响后黑了。
我从睡梦中被惊醒,慌慌张张的抱着被子裹着睡衣出去,嘴里不停叫着王青山的名字,我感到飞船在摇晃,每一次甲板的颤抖都让我尖叫,最终我缩在餐桌角落里,脚趾都紧紧蜷着,浑身发抖。
我非常害怕,直到一只手搭在我的膝盖上,我才停止了痉挛,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了他,王青山,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哭。”他没有缩回手,“我们被流星划到了尾巴,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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