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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当就是安排给贺凤影的筵席,却仍然空置。

各种导致他缺席的可能在她心中兜转一圈,李桐枝把自己吓唬得不轻,依旧没能想出个定论。

失魂落魄间,她根本无心在歌舞,杏眸一直望着殿门,仅听了一耳朵隔座的官眷夫人们低低讨论:“不是说宫宴最开始,会是间海郡郡王献上的戏班子出演皇后娘娘最爱的戏曲曲目吗,怎么改了安排?”

宫宴的安排通常不会发生变动,现在戏曲忽然没了,官眷夫人们预先准备好要说的吉祥话就都落了空。

舞姬们歌舞过半,仪元殿的殿门忽然开启,外披墨色狐裘的少年郎脱身浓稠夜色,大步迈入殿内。

贺凤影的剑眉入鬓,凤眼生威,不笑时显出欺霜赛雪的凌冽气质。

他没去看殿中央身姿绰约的舞姬们,视线寻觅般迎上李桐枝莹润的双眸。

薄唇勾勒起弧度,眼尾缱绻进笑意,仿佛水墨着色,如玉面容霎时鲜活起来,正应诗经中那句赞言——彼其之子,美无度。

李桐枝观他无恙,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却提心他宫宴来迟会受责备。

她紧张地注视着他行至阶前,向皇上与皇后躬身而拜。

所幸他不愧是最得宠信的近臣,她的父皇不仅没有问责,还和颜悦色地召他登阶近前说话。

不知具体说了什么,但似是仅凭寥寥几句话,他便哄得她父皇喜笑颜开,拍着他的肩,吩咐赐酒。

贺凤影饮了酒,走下台阶,坐到安排给他的筵席处。

虽然时不时需得应酬来向他敬酒的朝臣,但一双明目总是眺向李桐枝的方向。

有细心的人注意到这一点,同样打量起一贯存在感薄弱的九公主,惹得李桐枝颇为不自在地垂首。

坐在她身侧的年轻夫人就怀着好奇心,抬手为李桐枝斟了一盏酒,试探性问道:“九公主同贺小侯爷私交很好吗?”

李桐枝忽然被搭话,不知该如何答,诚实地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怕单是这样回应太不礼貌,她接过递来的酒盏,一口闷饮下。

安排给女眷饮用的佳酿酒性醇厚,入口时甘甜温和,后劲却隽永绵绵。

李桐枝几乎没饮过酒,扛不住醉意,仍是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异样,可面颊飞起红霞还是泄露她的醺醉,眸光顾盼流波也没有着落点。

醉意和困意搅合在一起本文由企鹅峮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令她本就转得慢的小脑袋越发糊涂。

她不禁将身子倾向信赖的侍女枕琴,神态娇憨地小声说:“枕琴,我想回去了。”

皇上与皇后的除夕祝词都已经说完。

皇后以不胜酒力先行告辞,皇上追随同去,反正李桐枝无意与其他人深化感情,身份也不重要,悄悄离席没太大问题。

因此枕琴点了头。

给她系好斗篷,帮着搀起她因饮醉而软绵的身体,向左右告罪一声,便领着她自仪元殿的侧门退出。

可枕琴仅一双手,来时既要提灯又要撑伞,归时再要搀扶微微醺醉的李桐枝,便不够用了。

“我可以自己走。”离开殿内温暖,被冷意一激,李桐枝清醒了不少,很快理解侍女在烦恼什么。

“真的?”枕琴半信半疑地松开搀她的手,想看她能不能先自己站稳。

李桐枝倒是能站稳,可刚一抬步,就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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