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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撸了他岳父的官职。
说罢便阖目倚在车厢内,王守英不敢再叨扰他,安静坐在一旁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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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先前告诉陈令安要亲自教导睿哥儿,却不是闹着玩。睿哥儿先生是陈元卿亲自挑选的,而陈元卿待睿哥儿竟比当初教导陈元印还上心。
旁人也未觉得奇怪,毕竟陈元卿与陈令安更该亲近些,且睿哥儿改姓陈,陈元卿膝下又无子。
陈令安散漫惯了,既陈元卿愿意教养,便由着他去。
只也不晓得陈元卿如何教导,睿哥儿才四岁,陈令安却从他嘴里听到“御下之术”几字。
她下意识皱眉,却也说不出哪里怪异,心想陈元卿为人有数,当不会乱来。
一个德行
又过了几日,陈令安惫懒出府,其实还是有些烦赵邺,这人如今兼任开封府尹,皇城脚下诸事皆由他管,指不定就碰到。
倒是传胪唱名,今朝一甲三等打马游街那日,玉姐儿和莹姐儿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同去街上瞧了。
晚些时候陈令安听到玉姐儿回来私下跟睿哥儿讲话。
“哥儿你可是没看到,我今儿个看到那状元公比咱二舅舅还要厉害的……生得又俊美……”
睿哥儿摇头道:“二舅舅最厉害了。”
陈令安在旁心觉好笑,低身逗玉姐儿道:“你才多大点知道些什么,叫你舅舅听见定然要恼怒的。”
玉姐儿顿顿,才捏着帕子轻声回她:“母亲,白天时候我跟莹姐姐把手里芍药花都扔给他了。”
陈令安摸着她的发髻笑了笑。
又转念去看玉姐儿,小娘子如今已不觉长到她肩处,将来也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境遇。
依着现在,她的婚事陈二和母亲定然要过问,八成便在京中人家中选择。可陈令安端看这的些个人家,竟没一个称心的。
她惯来不是个爱多想的性子,惆怅了瞬就很快抛之脑后。
过了三四个月,陈元卿却亲自找上门来,且陈令安听那来通报的婆子讲,国公爷还让人赏了她块银锭子。
陈令安“哦”声,让身边小丫鬟停了打扇,笑道:“咱家国公爷如何这般和善大方了,既给你便收着。送两块冰去前院书房罢,请国公爷稍坐,我随后到。”
她就知道陈元卿那日言辞间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分明是有事要有求于她。
不过饶是陈令安也没想到陈元卿不声不响,却闹出了个大事。
玉姐儿跟着陈令安去前院给陈元卿请了安便退下。
陈令安站在案前开口道:“二郎这是在外面又听到什么风声,来找我兴师问罪?”
陈元卿一言不发坐在她书房里,等她不耐烦了才开口:“母亲最听你哄,我有一事要与母亲提,到时你帮我劝几句。”
陈令安一听这话便乐了,心中暗笑,面上仍作出副为难的样子来,反问道:“二郎莫不是糊涂了,母亲疼爱我不假,却是最听你的话,什么事你倒要来求我?”
陈元卿瞥了她眼。
陈令安敲了敲案桌,看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依着陈二,这会儿早愤而离去。
“我要娶个娘子。”陈元卿声音有些僵硬。
陈令安略想了想,道:“那日我见过?”
陈元卿缄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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