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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二喜,“你那小棍呢?拿来,爷陪你玩!”

二喜竟然听懂了,屁颠屁颠就把小棍从窝里叼了出来,在院子里就玩起来你扔我追的游戏。

天还没黑时,邱鹤年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清言连忙帮他卸下东西,给他倒了碗新炖的热乎乎的鱼汤,坐着边歇口气边喝,自己则好奇地去看对方带回来的猎物。

那是一只狍子、一头鹿,都是被箭射死的,血都被冻得凝固住了。

旁边地上还有个封口的布袋,清言小心地打开一点小口往里看,就见里面竟是一只刺猬。

他回头看邱鹤年,对方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状道:“是活的,拿回去给念生养。”

念生全名叫王念生,今年正好十岁,管邱鹤年叫大爷,他是王铁匠的侄孙。

王铁匠无儿无女,两兄弟也死了,只剩两个侄子,大的已经三十多了,叫王和幺,也同样无儿无女,家里就他和他娘,还有天天被他打的苦命的媳妇。

老二叫王三幺,二十多岁,父母都没了,家里现在是一家三口。

邱鹤年惦念着给带刺猬的,就是王三幺家的孩子。

清言说,“那我拿竹篓给它装起来,等咱往回走的时候,我就把篓子放我棉被里,时不时掀起了透透气,指定冻不到它也憋不坏它。”

邱鹤年点了点头,目光在他周身扫过,似乎在检视这个独自守家的小夫郎的情况。

清言想起来了什么,笑着一溜烟去把那只野鸡提溜了出来,显摆地给对方看,野鸡被吓得毛都炸起来了。

“我和二喜抓的,它就在那边树梢飞,”清言兴奋地比划着,“二喜把它追出来,我就那么一扑,我两一个按头一个按尾,一下子就把它活捉了!”

二喜听见名字,就颠颠跑过来,站到清言旁边,一人一狗都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等他夸奖。

邱鹤年总是略微紧绷的唇角放松下来,他放下手里的空碗,站起身,在清言头顶摸了摸,又弯腰在二喜的狗头上拍了拍,说:“都很厉害!”

虽然被赞扬了,但清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吃完晚饭,他们很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邱鹤年又一次出发去打猎。

这是他们留在山上的最后一天,看这天气,明后天可能要下雪,他们得争取在下雪之前赶回去。

白天清言就开始收拾东西,不需要的都先打包收起来,免的明天时间太紧张。

然后把昨天邱鹤年带回来的狍子和鹿简单处理了一下,都用绳子固定捆到推车上。

晚饭做得差不多了,他不时去门口张望,却没看见期盼的人影。

把饭菜都热在锅里,清言就在门边等,等到天都黑透了,外面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时,他心里有点慌了。

在他考虑带二喜出去找找时,树林那边终于有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清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忙推开门跑着迎了出去。

邱鹤年今天回来,背上背的,手上拿的,腰上挂的,是满满当当的。

清言动作利落地帮他一起卸下来,先放在院子里。

这个时辰了,他们先吃饭。

邱鹤年在外面折腾了一整个白天,就算带了干粮,现在也肯定饿极了。

明天就要回去,清言把带来的猪肉都炖了,一大锅红烧肉外酥里嫩,肉皮红得通亮,油滋滋的。

另外还有一盘炒鸡蛋,一个白菜炒土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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