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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翻遍了整个海底找不到人，他恹恹无神趴在浮木上随波逐流，海浪将他冲上岸，鱼尾埋没在柔软的沙滩上，如蒙尘的朱玉。

一只小螃蟹好奇看着他，似乎在思考这里怎么有条鱼搁浅于此。

人鱼把螃蟹烤了，味道嘎嘣脆，鸡肉味。

火堆在夜里照亮四周，然而似有心灵感应，没有征兆的，天空骤然落下大雨，雨水不像以前充满人类的情感，而是纯粹的，只为宽恕罪孽而生。

人鱼还在等待，无聊的等待太枯燥，花费时间搭建了小木屋，他悲催发现自己好像变不回人类了。鱼尾不比双腿方便，就算人们不再歧视他，自由奔跑的生活离自己而去，也太悲催了。那得减少多少姿势啊。

悲伤没有持续太久，橘红色的日落压在海平线上，他看到属于自己光从岸上走来，一步步走向他。

一时间以为是在做梦，龙璟没有动作。

他被搂进一个怀抱里，多么熟悉的温暖有力，他有想要哭泣的冲动，却发现耳鳍被滴落凉凉的液体。

那是水龙王的眼泪。由自心生，哀其心切。

男人的眼泪依旧在他脸上持续滴落，龙璟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内心有些悲伤，才不会哭哭啼啼的，笨拙去舔男人的泪，他故作恼怒：“哭什么，不许哭！你在床上都没被我弄哭过呜呜！”他把脸埋进那维莱特胸口，柔软滚烫的触感让他心绪发散。

龙璟凶完，柔声安慰他：“别哭了那维莱特，你的眼泪要把我淹死了。”

那维莱特湿润的白发软塌塌垂在肩膀，眉头紧蹙，眼眸哀伤，他默默把龙璟抱了很久。不敢相信要是失去的是他，自己是否还能维持理智，他已经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了。

水神王座坍塌，古龙之大权重新回到那维莱特手中，他已赦免枫丹人的罪孽，也让苦苦煎熬的芙宁娜回到人类的生活。

“饿了吗？我刚烤了鱼。”那维莱特一有动静，龙璟就问道。

篝火上的鱼一段时间没被翻动，已经糊了一整面，龙璟一点都不心疼直接给了那维莱特。

“吃吧吃吧，我的同类。”

那维莱特乖乖吃了一口，干涩发苦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他还是面不改色吃掉。

“让你吃真吃啊，那我叫你去……呸，我叫你穿战斗女仆装穿不穿？”龙璟吻住他的嘴尝了下味道，糟糕的滋味让他立马把烤成碳的鱼扔掉了。

“禁止乱丢垃圾。”

“怎么，你还要把我抓起来狠狠囚禁个三天三夜？”

龙璟的腰被那维莱特单手勒紧，他贴着光裸的小腹，嘴唇几乎是吻上那无法消去的伤疤，“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小心被猫挠一下……别舔别舔，好痒，哈哈哈那维莱特！”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那维莱特警告般收紧力道，空出的另一只手抓住龙璟手腕。

龙璟低头抱住他的脑袋，揉乱濡湿的白色长发，“那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再回答你。”

“你很狡猾。”那维莱特娓娓道来。

导致原始胎海爆发的始作俑者是一条能够吞天灭地的大鲸鱼，它自提瓦特之外而来，因觊觎原始胎海而撞破提瓦特的外壳钻进来，所带来的影响难以估量。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它居然只是某人贪吃贪玩的小宠物而已。

至于枫丹人为什么会被原始胎海侵蚀，原因有些复杂。因战争肆虐，仅存人类寥寥无几，前代水神创造出人类的乃是纯水精灵化身，一碰到原始胎海就回归本体，回到大海之中。

他至今都不理解龙璟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