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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怎么有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萧成霜可不管这么多,她抬手一挥,“啪”一声,海碗落在魏山扶跟前,后面抱酒小童立马跟上,倒了满满一大碗。
长孙蛮逐渐意识到事情开始脱离轨道,并向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时……魏狗仰头一口干了。
“!!”
长孙蛮连忙把碗蒙住。
她瞪眼萧成霜,“他醉了,不能再喝了。”
“哪儿有,这不挺正常的。我都没看他跳脱衣……”接收到长孙蛮危险目光,萧成霜讪讪一笑,摸了摸脸,“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啊,跟我姐差不多。”
姐妹,人家是把我的酒也喝了诶。
长孙蛮揉了把脸,端起那杯醒酒汤给他喂下。
……
下午日头毒起来,晒得人难受。
长孙蛮不放心把人留在这儿,免得萧成霜又来一出幺蛾子。幸好魏山扶酒品不错,喝醉了也只是变呆,还能走得动道。
这可省了长孙蛮不少力气。
她随小童指引,带着魏山扶穿过花廊,去了一处临水厢房。
长孙蛮累得不行,把人扔在一张软榻上。她喘息着,伏在案上歇气。
伴水而居,厢房比别的地方凉快许多。窗户纸是浅浅的水色,日光拦在外头进不来,只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疏影横斜的影子,看样子水侧生了不少虬树。
长孙蛮盯着看了片刻,醒酒汤的药劲儿上来了。
她脑袋乏起来,加之刚刚累了一番,迷迷糊糊竟有些困倦。
长孙蛮做了一个很短促的梦。
梦里也是炎炎夏日,她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听着窗外蝉鸣。似刚下学,平就殿里吵吵嚷嚷。有人在殿后嚷嚷她名字,一声又一声,比树上的知了还烦人。她生起气来,抬头却看见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太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热烘烘的,比太阳还要灼人。
长孙蛮被热醒了。
就像梦里那样灼人的热意。以及……她蓦然间彻底清醒了。
长孙蛮颤着眼睫,轻轻睁开一条缝儿。
原本睡在榻上的少年不知何时跪在边儿上。地上那截绮丽春衫被他膝头压住,似伸出了锋利爪牙般,以极其霸道的姿势将她环在案与臂间。这会儿,他俯低身,长睫垂落,稍露些许的眼眸昏幽无光,似沉沦在一场浮梦,小心地、温柔地舔舐着她唇。
像觊觎多年得来的宝物,珍视到不愿拆吞入腹。
长孙蛮慌不择路闭上了眼。
——他醉得厉害,还没醒来。
意识到这一点,她抿紧唇,欲偏过头逃离他的梦。
察觉出口感不对,少年皱起浓眉,齿尖咬了口饱满唇珠。长孙蛮吃痛,不自觉松开牙关,微微张开嘴。那条游离在外的鱼儿倏地滑过编贝,带着清淡酒味儿,不经意间碰到她羞怯温软的舌尖。
这一瞬,长孙蛮大脑轰鸣。
她呆呆瞪大眼,看见他剧烈抖着睫毛,额上青筋微露,下一瞬那双眼睛似也要彻底睁开。
时间停摆。
像被人静悄悄地圈了起来,万物沉寂无声。直至——
檐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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