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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眼角下垂，意兴阑珊：“别再谈论这些了。”

他点燃了一根烟，也不抽，就只是夹起。

鼻尖嗅着苦涩的尼古丁味道，何昱辰难看的脸色中，掺杂了一丝后怕。

“如果那些灵师知道我们想要实现永生……”

“别卖蠢了，他们早就知道这些。”

“那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何昱辰情绪崩溃的说道。

他本来可以把一切错误都推给异灵傅泽荀……

“保持合作关系。”那人低着头。

“桃花源企划发展了十年，都没法让异灵保留理智，可偏偏异灵傅泽荀却能做到……你觉得我们又还有什么选择？”

他将烟头狠狠地怼在了烟灰缸里，烟蒂都被暴力碾至散开。

“我知道你会因为你父亲的死亡，而感到难过，但你只需要像你之前做的那样，再次去做就好了。”

“什么意思？”

“挑起普通人类和灵师之间的纷争。”男人看着何昱辰不再回话的样子，挑了挑眉。

“需要我提醒得更加详细一些吗？”

何昱辰定定地看着他。

男人哼笑一声：“想办法让普通人死在灵师的手里，或者，找机会让异灵当着灵师和普通人的面，杀死普通人。”

“表现他们的无能，彰显他们的无力，告知民众，异灵化象征的永生。”

“那样全员永生的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悲哀，所有人都能拥有如出一辙的起跑线，每个人都拥有永生，才是这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

“为什么？”何昱辰却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允许我去做这些？”

“别告诉我你不嫉妒。”男人讽刺地笑了，他看向后视镜说，“能看见未来的预言者，实力强大的灵师，甚至通过他，才让普通人得知这个世界存在灵师和异灵……”

“你不嫉妒吗？”

“不尽然吧。在我看来，你嫉妒到简直恨不得生啖他的血肉。”

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如同车窗外的天气。

乌云遮蔽了冬日的阳光，大片雨水哗啦啦地落下，将漂浮的尘土淹入水中，汇聚成一片浑浊之色。

“我，我们，你父亲等人的意志继承者，我们想要的都是全员异灵化的世界，但是贺景同却并不想要那个未来。”

“他选择了灵师，抛弃了只是单纯渴望拥有绝对公平的我们……异灵没有作恶的时候，凭什么被抹杀？灵师的行为，也太过独/裁了，不是吗？”

这些蛊惑之言，一点一点的深入了何昱辰的心脏。

直到男人说道：“既然你们追求不同，注定无法站在同一条道路上，那你也当然可以选择放弃，并走上你认为正确的道路。”

何昱辰不是没有发觉男人的古怪，但他承认，他被蛊惑了。

被否认贺景同，否认他这个人造灵师的幻象，蒙蔽了心神。

何昱辰渴望碾碎贺景同身上的那一切虚假良善。

就只是人造灵师而已——男人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嘴角的弧度也越勾越大：“我们要的，只是所有人都能得以永生的公平。可贺景同，却自私地始终希望灵师能高高在上……”

之后，男人告诉了何昱辰，有关于多校联合竞赛事件。

再之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