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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枳既悔且急,忙抱住他,手头没有巾帕,便径自去吻弟弟的眼睫,吮去那将落未落的泪滴。又道:“谁同你讲的要分家?”
怀枳衣襟上的龙凤纹绣摩得怀桢脸颊更红,双眼汪汪:“民间兄弟都要分家。母妃殁了,鸣玉搬出去了,往后你连我也不要了。”
怀枳微微警觉。弟弟此言,恐怕不仅仅是他自己臆想——“谁同你讲什么了?”他再次审慎地发问,眉宇都凝在一处。
怀桢吸了吸鼻子,拧起来,不说话。
怀枳注视他半晌,末了,只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扬声叫外头的宫人端水进来。而后自己捋起衣袖,将沾湿的毛巾给弟弟擤了擤。怀桢坐在大床一角,两只脚晃荡着踩不到底,被怀枳抓住,他便索性蹬在怀枳的肩窝。又仰起头,那鼻尖微红,还翘起几分委屈。
怀枳揉了揉他的小腿,“往后,朕也住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怀桢的眼神一亮,要看向他,却又遮掩,脚丫子落下,正踩在哥哥腿间。怀枳便闷笑一声。
“这样大的误会,可不要再往你哥哥头上盖了。”怀枳笑道。
怀桢道:“你还打我呢。”
怀枳便拉起他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拍:“你也打我一下。”
怀桢并不打他,却将手指轻轻抚摸他脸颊,移动到那锋锐的唇角,直至试探地伸进他口中。怀枳的笑容渐隐,张口轻含,舌尖往弟弟的手指上舔了一圈。
手指底是哥哥的舌苔,鲜红而湿润的,随着喉咙的反应而颤动,牙齿小心地落在指节上,咬出一环牙印,像要将他锁住。怀桢居高临下地俯视哥哥,片刻,忽而一笑:“狗儿似的。”
怀枳不以为忤,反道:“给你一座宫殿,你都不肯一笑。”
——唯有我扮狗儿,你倒笑开心了。
怀桢道:“你只是为了同我睡觉。”但语气已与先前大不相同,变得娇憨起来,显见得并没有当真。
怀枳道:“那不然,我去找旁人睡觉?”
怀桢哼了一声。怀枳自顾自高兴起来,亲他一口:“可惜了,旁人都没有你好。”
*
怀枳口中的“好”,怀桢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怀枳与他不同,平素几乎没有什么富贵玩好,除了料理政务,便是爱与弟弟厮混。因为弟弟是男人,经得起磋磨,所以在床上,他们总可以尝试很多出格的玩法和动作。这一日到最后,怀桢自然是领受了怀枳这一座宫殿的大礼,也顺带领受了床边掐金丝小奁中的那些玩物。
夜半时分,玉体横陈,怀桢对自己赤裸的形貌却毫无自觉,似一张面饼懒散地摊开。怀枳尚未解衣,只一边柔柔地吻他,一边打开那小奁乱翻,抓出来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怀桢一边接吻,一边还不专心地睁大眼睛瞧,吐着舌头道:“这、这也是贡品吗?”
一只缅铃落在柔软的床褥上,里头铃舌震颤,发出一声脆响。从铃舌还伸出一条细线,妖妖娇娇地缠在哥哥指尖。
“是贡品。”怀枳笑,“我亲手选的,喜不喜欢?”
他总是要问自己喜不喜欢。怀桢想了想,诚实地回答:“舒服才喜欢。”
怀枳“呵”了一声。一手攥住那缅铃,闷住它的声音,一手托起怀桢的屁股——怀桢便很配合地抬高双腿,还不无好奇地低头下看。
反而是怀枳先受不了,抬身吹熄了烛火。
但即使黑暗之中,弟弟的身躯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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