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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这次您一来,又是提出这样强硬的……要求,或许会让有些无知的可怜人感到屈辱,因而采取了过激行动……”

洛林冷笑:“您这话又让下官听不懂啦——您是在用可耻的暴力行径威胁我们将军吗?”

教宗一愣,忙否认道:“鄙人何尝?”

“没有?”洛林上前一步,“您自个儿说的,你们不少人对我家将军‘不满’——既然你们的人一‘不满’,发泄方式就是偷偷摸摸冲我家将军扔刀子——这不是死亡通牒?这不是威胁?‘如果你不让我们鬼鬼祟祟往瓦尔哈拉里送人,我就继续搞恐怖袭击哦’!”

英诺森十七:“……”

洛林抱起胳膊:“下官没什么文化,也知道当年谢诠和皇帝谈判,为了争取权益,不惜给自己捅一刀子来嫁祸帝国,连残暴的皇帝都不好意思不退让——”

“哦,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难不成今天我们将军差点瞎了一只眼,到头来倒要我们先让一步喽?”

方司令官的一位属员居然对教宗陛下如此咄咄逼人,众教徒都面有愠色。

教宗却对着这位无名小卒不卑不亢、语气温和:

“您误会了。我不是威胁,只是提醒将军而已。唉,我年轻不谙世事,我教年月深久派系又多,很多事情实在我控制能力之外……“

他低叹一声:”如果将军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能做的,也只有宣布开除暴徒的教籍而已——您说是不是?”

洛林:“!”

片刻诡异的沉默,欧拉忽然笑说:“教宗阁下,我有点儿好奇——贵教是不是不允许吃小海苔?”

英诺森:“当然没有。”

欧拉骇然:“那这个海苔肉松小贝里为什么没有海苔?!这不是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吗?”

“……”

晚宴在勉强还不算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收场。

临别前,英诺森十七再次向方彧道歉:“也请代鄙人向安达涧山阁下转致歉意——您的伤口当真没事吗?医生就在外边……”

方彧连连摆手:“用不着。”

英诺森十七莞尔:“今日之事都是鄙教的错,我等只任凭将军发落。”

方彧继续摆手:“不至于。”

英诺森由莞尔演进为失笑:“……将军这一晚似乎没怎么说过话,倒教鄙人一直紧张得很。”

方彧:“为什么?”

英诺森:“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人也是如此的吧。”

方彧默然半晌:“我有话,只是太冒犯了,不好说。”

“冒犯是值得欣赏的艺术,将军小姐。”

得到了鼓励,方彧缓缓抬起眼皮。

一双冷淡的眼睛落定在教宗高高竖起的领口:“您是女人。”

……您是女人。甚至没有在句尾缀一个“吗”。

英诺森勃然变色,看起来不觉得这门艺术很好玩了:“!”

方彧歪过头:“您是谁?为什么量子教会让一个女人假扮他们的教宗?您看起来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但我的故人太多,说实话……”

“方将军。”他咳嗽着弯起眼角,“我有一句私人的话……”

她不觉得自己应该和教宗阁下交流什么“私人的话”,正欲回绝掉,英诺森已澹然开口:

“我是哪位故人,并不要紧——人类的躯体太脆弱娇柔,有时尚且容不下我们自己的灵魂,更未必有力量去容纳整个宇宙——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您终有一天会需要我们的。您觉得呢?”

方彧挠了挠额上发痒的伤口:“教宗先生,我告辞了。”

英诺森敛容,指尖划过胸口:

“愿真神的荣光永远庇佑您岁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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