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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哥的母亲出身长安府, 家中只有姐妹二人,因老父钦慕读书人,就把长女订给了清贫的书香人家。
见大女儿婚后过得艰难, 他又觉得读书人不香了, 把小女儿嫁进了大地主张家。
能跟自家论上亲, 又不了解家中和扬州城的情况, 会在这个关头贸贸然撞上门的, 也就只有长安府的张家了。
黛玉让管事去请张绘, 让他出面接待客人, 不大会儿工夫前面就传来回信, 前来拜年的果然是玉哥的姨妈一家, 夫妻俩人带着一儿一女, 说是要来扬州做生意。
黛玉摇头失笑,地主家的傻儿子能算明白地租就不错了, 做什么生意啊,想仗着亲戚身份弄个盐引就直说呗。
命管事把张家人安置在会客厅后面的客房里,黛玉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就听外头嬷嬷招呼了一声张大奶奶来了,抬头的工夫玉哥已经眼泪汪汪走了进来。
黛玉命人上茶看坐,玉哥垂着头, 羞愧的不敢直视黛玉,她哽咽道,
“我再想不到母亲和姨妈能做出这种事, 我虽不管外头的事, 可盐引有多重要还是知道的, 他们这样,我都没脸待在家里了。”
黛玉也是叹气, “玉哥姐姐莫哭,外人怎么想的我们无法干涉,随他们去就是。
只是妹妹得先向你道歉了,那盐引牵扯太大,是真给不了亲戚,只能委屈姐姐在袁大人和伯母面前受累了。”
袁玉哥啜泣声一顿,随即满面羞红的表示她都知道的,娘家那边她会说清楚,就是心痛小表妹一路奔波,想留她在家里住几日。
黛玉在她脸红时就看出她嘴上虽说盐引重要,其实还是报着希望给姨妈家求到一个的,见黛玉想也不想就表明没可能,才又换了个说辞。
她心中一哂,人心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那摸不着的东西也不会去想,等亲眼看到与自己有关的人荣华富贵集于一身,就认为也能沾些好处,发现还是没自己的份,可不就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么。
黛玉才驳回了她的试探,便不好拒绝人家表妹小住了,就问那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可喜欢吃什么。
听说她的表妹名叫金哥,名字是随她起的,今年八岁时,黛玉差点惊呼出声。
难怪当初听玉哥的名字会觉得耳熟,原来原著中被凤姐间接害死的张金哥就是她的表妹,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小姑娘已经八岁,就不好在外院住着了,黛玉只得觍着脸去求师傅,请她老人家待为照顾那孩子几天。
孔观主白了小弟子一眼,家里有事她还能袖手旁观不成,干嘛笑得一脸谄媚。
黛玉苦笑,“好不容易湘莲那小子消停几天,又来了个丫头麻烦师傅,我心里不是愧疚么。”
孔观主哼了声,“愧疚啥,我那道观里最热闹的时候有二十多孩子呢,成天大的叫小的嚎,那会儿才叫烦,现在反倒显得冷清了。”
黛玉听师傅说冷清,立即打蛇随棍上,“既这么着,不如把茂茂也一并送过来吧。”
孔观主一拂尘抽过来,怒道,“有那小子在的地方不叫热闹,那是灾难,他比码头上拆船的工匠还能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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