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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行,我之后给你补上。”
“今日事今日毕,”温在臣直起身,随手将挂在臂间的外套重新套上,冲她倾了倾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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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江景豪宅内。
落地窗边是透亮的客厅,一眼可见远处拔地而起矗立城市中心的高耸大厦,天边落日坠入地平线,余晖从云层溢出,洒落在奢华的平层内。
霞光刺眼,纪然抬手遮了遮,没两秒又嫌累,随手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按了个按钮,落地窗帘便合上了一半,恰好能挡住照向他的那半光线。
做完这套动作后把遥控器丢到一边,纪然继续道:
“反正呢,老头儿那边意思是给你挂个联合出品,这样明面上也挑不出毛病,还能让我跟着你多学点……”
“真想不通这帮糟老头子,就这项目,群里都死气沉沉的,每天就是些进度汇报,有什么好盯的。”
纪然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嗑着瓜子,一手刷着手机,过了好几秒也没听见回音,他把瓜子壳吐出来,往旁边一抻脖子,手指敲了敲桌:“你什么想法倒是吱个声?”
坐在一侧单人沙发的男人一条长腿微屈,一条略伸向前,模样矜贵。熨帖的西装裤腿因为这个姿势往上拉了一截,没能遮住凸起的冷白脚踝。他靠在一侧,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钢笔,在文件上圈了个数字,才轻瞥来一眼:
“纪叔昨天跟我提了。”
纪然手搭在太阳穴,支起身,立马追问:“他怎么跟你说的?”
“跟你说的差不多,让我带着你点。”
“他也真是拉得下老脸……跟你学,学成你那样,回国后就一天到晚看这些无聊的文件,参加那些无聊的会议,整天听他们吵这个吵那个?”
徐既思也没恼,重新低下头,黑眸扫过文件,往后翻了页。
纪然轻啧一声,又问:“那你怎么回的?”
“肯定得拒绝了吧,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想得——”
似是突然有些发闷,徐既思将文件摊到桌上,将纪然的话当背景一般,抬腕曲指,手背上的筋骨微凸,松了松领带,才坦然自若地应声:“我说好。”
“我就说你不会答应,那老头子就是想得美……等等,你说什么?”
空气里寂静了五秒,纪然僵硬地看向他,徐既思视线又落回了文件上,仿佛不知道会给他带来什么冲击般,一眼没抬。
“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纪然表情崩裂了一瞬,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这种事你答应他干吗!”
徐既思淡声:“你爸,我给个面子。”
纪然磨着牙:“你连你老子的面子都没给过!”
“真搞不懂最近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纪然一手搭在后脑,双腿毫无架子地抬到桌前交叠,“还有楚盈的事儿,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爱做好人好事,现在倒当上‘雷锋’了,一个耳坠还专门给人送去。”
当时他还真当徐既思是为了他才去“顺路看看”。
他现在还觉得匪夷所思,在听到那句“还耳坠”时的心情不亚于听说他六十岁的大爷讨了个二十来岁的老婆。
后来路上追问,徐既思只是说就是碰巧看见。
这个理由远比他心底那个若有若无的猜测合理得多,纪然悬浮的心往下落了落,也就跳过了这茬。
但现在,徐既思怎么连这种荒谬的事都能应下。
怪不得他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这么理所当然,合着是跟人已经说好了。
死老头也不觉得折寿!他也算看着徐既思长大的,能不知道徐既思什么性格吗?这种事能答应,也不怀疑一下?
纪然越想越头皮发麻,缓了口气,想问问徐既思究竟做的什么打算,然而抬头对上他清冷的侧颜,淡漠着眉眼翻看文件的模样,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徐既思不想说的,他怎么都不可能问得出来。
他早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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