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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难受吗？”

白秋夕却心虚地不敢看他，反抬起手，将手背和手腕搭在眼睛上。

“李春朝，我不知道。”

她避而不答，但是李春朝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自己确实让她难过了。

此刻，她也在委婉着模糊作答，但是，这并未让李春朝好过一点。

当她开始逃避，他就已经彻底输了。

她的委婉，反而让他更加难堪，也再说不出让她回房的话。

“秋夕，哪怕你不想再见我，也别再睡书房了，去柳为霜屋子里睡也好，父亲母亲那边，我会去解释。”

他强忍着近乎被羞辱的耻感，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说出这些话。

他再也撑不下去，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他刚一动，白秋夕听到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心里也一阵恐慌，还来不及细想，盖在眼上的手就迅速地一抓，捉住了他的玉白手腕，也跟着坐了起来。

“你别走。”

白秋夕这个人有一点好，说人坏话会当面说，有了误会和不爽立刻就会去打一架，绝不留隔夜仇。

她对上李春朝的克制目光，虽然有些讪讪，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李春朝，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够好，没有成家立业的觉悟，是我这个做妻主的失职，我既然娶了你，既然答应了你的母亲好好对你......”

“够了！”从来好声好气说话的李春朝，忽然抬高了声音，明显生了气。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大声说话，白秋夕也被吓到了，愣愣地呆望着他。

李春朝发觉自己失态，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见她呆呆的表情，心里生出愧疚的怜惜。

他觉得自己有病，竟然僭越着，不知天高地厚地，怜惜这世间的女子。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无法不抬起手，捧住她的脸，无法不温软了声音，低头道歉。

“秋夕，对不起，你别再说了。”

你每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他一道歉，白秋夕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也是不受控制的，泪水涟涟。

刚才的委屈和怒气，彻底烟消云散，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挚地也向他道歉。

“李春朝，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妻主。

对不起，我没办法将自己融进这永安城里。

对不起，我还不够爱你......

李春朝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

方才剑拔弩张，要分道扬镳的两人，又重新缠在一起。

0052 床尾：把你自己完全交给我好不好？很舒服的（3456字）

李春朝拥着怀里的人，看着她哭，从未这么无力过。

这世间女子要强，从不肯轻易将自己的软弱一面示人。

未出嫁前，他也无法想象，自己的妻主会对着自己哭。

他承认自己骨子里的慕强情结，更喜欢坚毅冷艳的妻主。

可是，现实总是会与想象背道而驰。

而今，他真的看到流泪的白秋夕，见她真挚坦白如同幼童，又生出怜惜，根本不会讨厌她的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