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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功于那些酒楼客栈的说书先生一天三趟地说。偏偏他们并不直接说战事如何,毕竟事关朝廷,话题敏感,也不直接对你歌功颂德,不然还得有那好事的会怀疑是你刻意安排。就只讲北境百姓在大夏铁骑之下如何挣扎求生,如何苦不堪言,就这样让京中百姓们都关注起了边境之事,对你也越加称颂,现在要是还有人敢在街上说你一句杀俘虏不对,烂菜叶子臭鸡蛋都得往他身上招呼!”荣启越说越高兴语气中难掩欣赏之意,“不错不错,真是不错!这环环相扣,算是彻底帮你洗脱了噬杀之名!厉害啊!”
宣景也笑起来,他之前就隐隐觉得谢恒还能给他惊喜,却没想到是这样大的惊喜。
“说话你跟谢恒认识?有私交?”
宣景没说话,只轻飘飘看了一眼荣启。
荣启摇头失笑,“也是,你要在京中认识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们过去毫无交集,他又怎么会这样大费周章地帮你?我也更好奇他才十六岁,父亲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他还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无权无势的,怎么就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之前也为你想了几个对策,但最好的效果也就是这样了。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且之所以我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到他身上,也是因为他的部署有些仓促,留下了蛛丝马迹,应该是很赶时间。要是给他充足的时间,我可不一定能查得这样顺利。”
宣景看向窗外,“明日就是秋闱,他确实赶时间。”
“那你就不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你之前的怀疑不无道理。”荣启眼中添上了些许郑重之色,“这个谢恒太诡异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该是以他的能力能做到的,我担心他背后会不会有别人,就算目前看来他是站在你这一边,但将来可保不齐会如何。”
一想到谢恒背后可能还有个有权有势的高人坐镇,而自己一直在京中却没有丝毫察觉,荣启就觉得一阵心悸,背上立时浮出一层冷汗。
“我还顺道查了查,谢恒从小到大都没有特别出彩之处,一直缩在自己的小院中毫无存在感,甚至都没有进学,家中只为他请过启蒙先生,识得些字罢了,但就是在你回来之际才突然转变,有了一系类惊人之举,以十分强势却又自然的姿态转变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谢府的那些人还并未因此生疑,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也是他的能耐。只是我始终觉得以他的成长经历不应该有这般本事,若他真是一直在藏拙,那这心机也未免太可怕了些。”
荣启很少遇到心机深沉到让他觉得可怕的人,毕竟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可现在的谢恒却让他有种危险之感。
宣景思索了片刻:“你派人多留心他就是,一定不要让他察觉。”
之前遇到谢恒,宣景还只当对方是个有些头脑又口才出众的普通公子,不过短短这些日子,竟然就成了他需要提防的人了。
生平第一次,宣景对一个还未有过只言片语交集的人起了好奇之心。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的谢恒现在全心准备明日的秋闱。
这几日,因为秋闱将近,整个谢府上下都一片紧张凝重的气氛。那些丫鬟下人比平日更加谨慎小心,做什么事情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就怕扰了五少爷温书。
周氏虽然看不惯全府都要这样捧着谢宏,但也知道科举是大事,要是自己这时候还给谢宏和万姨娘找麻烦,老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不过心高气傲的周氏还是看不得那母子俩小人得志的样子,不能明着找他们那麻烦,那就暗着恶心恶心他们。
于是周氏这些天格外关注谢恒,吩咐下人们一定要照顾周全,还特意叮嘱厨房,五少爷那边是什么伙食,四少爷这边就得一模一样。周氏还自掏腰包给谢恒买了不少好的笔墨纸砚。
都是一府公子,凭什么差别对待?周氏这样做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万氏,你生的儿子再得老爷喜欢也就只是个庶子,跟谢恒一样,永远都越不过她的斌儿去!
万氏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挑不出周氏的错来。明面上来看,周氏作为老爷的正妻,当家主母,关怀庶子也是应当的,毕竟谢恒有个不管事的娘,周氏多操心些也无可厚非,而且同样要参加科举,也没什么理由差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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