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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听到这里,仍觉一阵恍惚,当初她头一次听到那个孩子时,也是这个尊贵有余,可却没有一丁点亲近之意的称呼。
世子。
“我们世子说了,他知道自个身上留着旁人的血,可是生恩哪里比得过养恩?
以后,他只认我们家侯爷和夫人为爹娘,你们啊,就好自为之吧!”
徐母很难想象那个孩子会说出那样冰冷无情的话语,可是那管家还带了一封其亲笔断义信,徐母让人念过,上面的话语虽不锋利,可却伤人心,所以她只将之烧了,就当没有看过。
以后,大郎又被惊的吐血,昏厥,她日日夜夜的照料,也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而之后,大郎奇迹般的醒来,可却并没有像那孩子一样奔着富贵而去。
他本该是锦衣华服的侯府郎君,可他却选择长在泥地里,幸好,他现在已经长出了淤泥。
徐母今日想起旧事,心中百味杂陈。
“夫人,夫人?”
徐母抬起头,看向那等着自己问话的夫人,淡淡一笑:
“也不尽然,我觉得我儿子更好。”
徐母说完,随后便颔首致意,退出了夫人们的座谈会,低头品尝着侍女剥好的蟹肉,以及一些蟹黄包,蟹酿橙等其他螃蟹制品。
口中被丰盈充实,喷香可口的蟹肉填满,徐母将方才听到的那些话与蟹肉一起咽尽腹中。
那孩子再好又如何,她只认大郎。
与此同时,徐瑾瑜独自在男宾席的一角剥蟹肉,少年十指白皙纤细,那精致的蟹八件在他手中几乎都要灵活的翻出花儿来。
不多时,一只肥蟹便已经与蟹壳分离的干干净净,取一箸蟹肉,蘸一点姜醋,鲜香弹牙,嫩而不腥。
徐瑾瑜随后又抿了一口姜茶,他如今还在服食还阳丸,螃蟹这等寒凉之物,只适合浅尝辄止罢了。
等一整只蟹用过之后,徐瑾瑜取来一张帕子擦了擦嘴角,又喝了一口清茶清口,随后便听到不远处有人高谈阔论道:
“嘿,这回又要让那楚凌绝得意了!每回提起他,我娘就要絮叨我老久!”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那什么标点符号有什么用?咱们又用不到,也就是那些读书人才把他捧得高!”
“就是因为读书人推崇,听说临安候夫人又求上了娘家,这不,等朝中的大人们品鉴之后,那楚凌绝只怕要给安排个好差事了!”
“啧,也不知那楚凌绝可还记得自己曾立下豪言壮语,说什么要科举入仕的事儿?”
“人家现在可是读书人的楷模……”
徐瑾瑜听到这里,动作慢慢顿住。
楚凌绝?
标点符号?
旁的不说,以他和楚凌绝相处的那短短数月,他虽然有些贪慕荣华,骨子里有着勋贵子弟特有的淡漠,可却并不是一个会行盗窃之举的小人。
徐瑾瑜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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