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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都是您自己……”
银红下意识的便要重复以前的说辞,长宁郡主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后平静的看着银红:
“我自己什么?我自己放荡,不自重,不自爱,勾引别人了吗?
银红,当初你和我一同前去王家布庄,我的一言一行你难道不知?”
“可郡主,大家都那么说……”
银红小声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长宁郡主被银红这理所当然的话气的不住咳嗽起来,魏思武连忙端上一碗热茶,一脸担忧:
“长姐,要不算了吧,她撑不了几日,刑狱司还有许多重刑都未用过,不怕她不开口。”
魏思武的话让银红瑟缩了一下,但长宁郡主却摇了摇头:
“屈打成招,何以服人?”
魏思武一时沉默,随后,徐瑾瑜轻击了两下桌面,淡声道:
“大家都那么说,那就是对的吗?你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女,郡主出事,我怎么觉得你很高兴?”
徐瑾瑜饮了一口茶水,才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别急着否认,方才你的一言一行我都在观察。
你当着吾等的面说起郡主不好时,语气上扬不止一度,呼吸急促且眼尾有笑纹浮现。
你,嫉妒郡主吧?”
徐瑾瑜最后一句如同叹息一般说了出来,银红听了徐瑾瑜的话,连忙低下头:
“这位郎君可真是冤煞我了,我自知与郡主尊卑有别,怎么会嫉妒郡主?”
“王记布庄最时兴的碧雪纱,流云绸,一个侍女却都能穿戴在身上,看来你的日子过的可真是不错。
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身为一个婢女的职责?不管是碧雪纱还是流云绸,稍有剧烈活动就会褶皱不堪,轻盈不在。
这,是一个婢女可以用的吗?”
银红还穿着当日在平阳侯府的衣裳,即使现在被血污沾染,但是徐瑾瑜还是一眼认出了。
“我……”
银红跪在地上,绞着手,才慢吞吞道:
“都是,都是侯夫人心慈……”
“你放屁!”
魏思武难得说了粗话:
“平阳侯夫人那老虔婆对我长姐都是那般恶毒,你身为长姐的侍女,她能给你几分好脸色?”
“除非,你与平阳侯夫人有用。而你的用处……”
徐瑾瑜接上了魏思武的话,他看了长宁郡主一眼,才垂下眼低声道:
“是在监视郡主并打压郡主的求生意志吧。”
长宁郡主有些茫然的看了徐瑾瑜一眼,徐瑾瑜温声解释道:
“今日之事,我见郡主心性坚韧,必不是那等轻易会郁结于心之人。
可是出嫁五载,为何郡主的身体和情绪每况愈下?应是有人一直在郡主耳边常常以各种方式,明示,暗示郡主当日之时,以致郡主沉湎旧事,郁郁成疾。”
当一个人永远停在那些屈辱悲愤的往事之中,再有人时不时的提醒她,她有多么不堪,多么……下贱。
她,还会有求生意志吗?
徐瑾瑜的话,让长宁郡主一阵恍然,她起初是信银红的,银红是娘亲还在时,她亲自挑选的侍女,二人一同长大,姊妹一样的存在。
可以说,除了郡主的身份外,银红和她几乎不差什么,从小她学什么,银红也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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