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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心中的主仆之情消磨殆尽。
魏思武带着长宁郡主离开了平阳侯府,魏家的马车被一众兵将拱卫,端的是气势盛大,令人侧目。
平阳侯世子拿着一根糖葫芦与马车擦肩而过,看到自家副门,脸上才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长宁说,自己幼时和弟弟出门最馋的就是这糖葫芦,可惜一直迫于身份,未曾尝过,只盼着这糖葫芦能让她一展欢颜。”
“世子对世子夫人满腔情谊谁人不知?世子夫人一定很高兴!”
平阳侯世子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希望吧。”
等平阳侯世子兴冲冲的回到院子时,刚一进门就开始唤道:
“长宁,长宁,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长宁——”
平阳侯世子一进去,看到那空荡荡的床铺,整个人直接愣住,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恐慌,手里的糖葫芦也砸在地上,晶莹的糖碎四溅,几颗山楂也骨碌骨碌滚到了一旁。
随后,平阳侯世子就听到自己母亲那熟悉的声音:
“你可算回来了,方才魏玉舒那女人的弟弟带兵打上门,把魏玉舒那婊子接走了!”
“娘!我不是告诉过你玉舒是干净的吗?玉舒一定是被你气走了,我去接玉舒回来。”
“你敢!你要是把她接回来,我就去跳井,去上吊,看你是要老娘,还是她魏玉舒!”
平阳侯世子只能无奈转身,算了,玉舒也不会跑,还是先安抚好娘吧。
平阳侯夫人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
……
魏思武没有带长宁郡主回伯府,那里太脏太乱,配不上他的长姐。
长宁郡主在别院住了三日,魏思武重请太医诊治,还是得到了那个哀思至深,油尽灯枯,恐不能度过秋日的结论。
魏思武勉强将自己心中的悲痛藏起,若无其事的和长姐说话,终于,这日他问起长姐遇难当日:
“长姐可还记得当初事发之时的经过?”
时隔五年,魏思武这话一出,长宁郡主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魏思武忙道:
“长姐不愿意回想,就算了!银红那边也快有结果了。”
长宁郡主闻言摇了摇头:
“我要说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长宁郡主沉默不语良久,这才声音低沉的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
“家中之事你也清楚,娘走的早,家中没有人为我操持婚嫁,我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那日,我听说王记布庄新出了两匹云霞锦,正红色,其上如云似霞,用来做嫁衣正正好,于是这便亲自上门前去。
等我到了王记布庄的时候,王记只有一个女掌柜在,我也带了银红,所以心里并未防备。”
王记的云霞锦分外精致,长宁郡主很是喜欢,如她们这样的贵客,往日不管在哪儿都要被热情招待的。
等长宁郡主相中了布料后,在女掌柜的热情相邀下,长宁郡主并未设防,这便上了二楼,一杯茶水下肚后,便没有知觉了。
“所以,这件事最可疑的是那个女掌柜了。”
长宁郡主点了点头:
“事情到现在,我唯一能想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那名女掌柜了。
当初就是她端上来的那杯茶水,才让我失去意识。只可惜,当时我手中无人,无法将其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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