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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笑,最后说了句:“是呀,圣上之意,怎是我们能揣测得了的。”只怕英王也未必能揣测得了。
二人在宫门前别过,伏危看向英王。
恰逢英王也看了过来,二人平静无澜地相视望了一眼,在伏危颔首简礼之时,英王上了马车。
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回了府,问了下人,知道虞滢在药庐,换下官服后,径直去了药庐。
虞滢在京都开了医馆和医塾,坐镇数个月后,生了病,是劳累所致,便被伏危强制在家中休养。
除却隔日去医塾上课外,虞滢多数待在药庐。
伏危还未打开药庐的栅栏门,便看到在药炉中晒药材松土的妻子。
在外边停下脚步,静静看着露出小半脸的虞滢。
一身简单的布衣,头上也没有过多的珠翠,只一支青簪挽着发髻。
她说在家中轻便些舒服,出门的时候,才会换上罗裙,戴上珠翠。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也已经快有五年了,可每次隔一些日子再见,总是觉得依旧像是最初心动的时候。
怎么瞧,似乎都瞧不够。
虞滢拨了拨竹筛子中的药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筛子放到竹架子上,转头朝栅栏外望出去。
与伏危对上了视线,笑了笑:“今日怎这么早回来?”
伏危推开栅栏门,提了提手中的油纸包:“给你带了些栗果。”
栗果也就是尖锥栗,个头比寻常板栗要小很多。
虞滢笑道:“我正巧嘴馋呢,我先去洗手。”
伏危随着她进了茅草屋外头的连亭,在她洗手的时候,翻了个杯盏,便开始剥着栗果。
剥好的橙黄色栗肉放到杯盏中。
虞滢洗手回来的时候,伏危已经剥好了两个,见她坐下,便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虞滢拿起一颗吃了,另一颗递到了他的嘴边。
伏危张口吃了。
见伏危剥,虞滢也就没动手,问:“今日怎这么早回来了?”
伏危这段时日忙碌得紧,除了去彭城接她那时是清闲些的,回来后一个人被当成了两个人使,天还没亮就出门,天黑了才能回来。
一家子也许久没一块吃过饭了,不是伏危不在,便是伏震不在,有时候伏安也不在。
伏安现今十三岁,跟虞滢学了两年医术后,伏危便建议他学医术之际,也去国子学学几年。
所以伏安现在的时间也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便是快十岁的伏宁,现在也在医塾了上课。
虞滢吃着伏危剥的栗子,往棚子外的院子望出去。
风一动,挂在檐下的青铜铃铛也随之摆动,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药香随风袭来。
虞滢不由地支着手,闲适的托着脸颊看着种着草药的药圃,脸上浮着笑意说:“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年了,好像这几年都在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这几年时间,从一无所有的奔波,到经历乱世,天下大定,好像一切都归于平静。
伏危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出了棚外,与心爱之人坐看风清云倦,日子闲适自在。
他不在意在何处,在意的是她在何处。
“是呀,不知不觉就五年了。”
相伴静坐了片刻,虞滢收回目光,看向他,问:“现在朝中什么情况?”
虞滢偶尔也会问起朝中的情况。
虽然知道结局,可却不了解过程,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从伏危这里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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