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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见了还需行礼,与同品官员平起平坐。

虞滢闻言,略一琢磨,倒是与诰命夫人有些相似。

但好似又比诰命夫人要高些。

这些且不管,不让她接手那半个烂摊子就成,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随而领旨谢恩。

至于皇家医塾如何操办,新帝让虞滢做主,礼部配合。

对于这医塾,不过只是新帝政务的其中之一罢了,便让他们夫妻都退下了。

新朝刚立,政务不断,又因立储君一事,给朝中闹得头昏脑胀。新帝都肉眼可见老了好几岁,丝毫没有登基为帝的容光焕发。

算起来,新帝已快是六十的高寿了,这过去一年里又不停征战,身体自然不如壮年人,就怕万一新帝倒下了,群龙无首,开始内乱,也难怪百官急着立储君。

出了大殿,到了偏少人之处,伏危低声说:“你何时如此这般能说会道了?”

虞滢也低声应:“临危不乱,是与夫君学的。”

她当着他的面唤夫君,多为调侃。

伏危不禁发笑。也暗暗算松了一口气了。

那掌管太医署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有了官位又如何,但却不能睡个安稳觉。

他们准备出宫,却被拦了下来:“皇后请二位到坤宁宫一坐。”

皇后,便是当初被夺去掌管中馈的郡公夫人。

储君虽然还未定,但皇后还是发妻,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但现在打理后宫的,还是周翎的生母,如今的静贵妃。

皇后空有虚名,暂无实权,便是如此,皇后名头还在,有人来请,难以拒绝。

伏危握住了妻子的手:“既然皇后娘娘有请,臣与臣妻自然是要去的,只是臣妻舟车劳顿,圣人也让臣妻先行回府休息,是以还是臣去便可。”

可那婆子是皇后从豫章带来的,惯来看不起旁人,甚是阴阳怪气的道:“皇后是请二位前去,且宫中妃子和公子,便是病了都得带病到皇后跟前请安,不知余氏又是什么身份,仅是累了,便连皇后的邀请都敢拒,难不成比妃子和公主还要金贵不成?”

虞滢闻言,心说她方才连皇帝都敢拒了,再拒一下皇后又怎么样?

但到底不想让伏危一人被折腾,便道:“既然嬷嬷都用这么难听的话来压我了,我怎能不去?”

反正宫中皆皇帝的眼线,没一会就能回去。

虞滢转头朝着伏危笑了笑:“走吧。”

皇后定然是不敢在这个关节点,在皇宫中动手害人。

但凡他们二人在二位出了任何差池,便会累及英王将来的储君之位。

今日,顶多是试探或者下马威。

虞滢低声与伏危道:“现在这般寒冷,你我去了那坤宁宫外后,定是要被冻上小半时辰以上的。”

这些为难人的把戏,浅薄得很。

只是素来用来为难妇人,皇后倒是敢直接用在朝臣身上。

这么蠢吗?

仔细一想来,虞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与伏危相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有相同的疑惑。

是呀,明显会让皇帝更加厌恶,为何还要让为难他们?

若不是为了为难他们,定不可能是为了拉拢或是离间他们与周毅。

得,这还真要会一会皇后,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夫妻二人随着那婆子到了坤宁宫后,道:“我去向皇后娘娘通报,还请二位在庭院中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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