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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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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仿佛并未察觉,只受宠若惊地笑道:

“咱们这地界儿荒得很,怕入不得贵人眼,只是臣妇明?日要去济恩局施粥送衣,殿下可愿同行?”

元承晚自?然笑应。

张策端平白无故捡了天大的便宜,杨氏作为官夫人,夫君甫一上任,前院要烧三把火,她在后宅也该帷幄交际。

如明?日一般的搭棚施粥便是这些官夫人们为自?家大人打造好官声的惯用路子。

她既然决意前来,皇兄自?然不放心她两眼一抹黑,长公主已然自?皇帝那处粗粗知?晓了些陇上的内情。

裴时行此番离开所为何事?她并不清楚,但元承晚知?晓,裴时行必然还安排下另一群人,正暗中潜游某处,为的是搜寻陇上私兵。

她昨日令裴无咎调集了陇上各郡县的账簿,希望自?其中找找线索。

毕竟,若陇上当真?有贼子胆敢在暗处铸私兵,那至少铁和煤的产量有蹊跷。

铁自?是不必说?,煤烧熔而闭之成石,经炼化为焦炭,用于锻金,可使兵器更为刚强坚硬。

这焦炭锻金之法受户部、兵部和工部三部共同把守,她亦只能知?晓这一星半点的奥秘。

可终究难以查出头绪。

故而,若有如杨氏一般的当地人带路,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杨氏为人豪爽健谈,她也似乎是极喜欢元承晚,同她相谈甚欢,整整叙了一个午后。

待送走了杨氏,长公主起身回后院,欲要去看望她那卧病在床的柔弱“夫婿”。

却发现裴无咎正自?隼足上拆解信条。

那隼遍身羽翼灰褐,翼上生?有暗色纵纹横斑,见元承晚入来,一双锐目牢牢锁住她,浑身羽翼耸张,已然作出攻击态势。

被裴无咎喝止一声,便又乖顺下来,极有灵气。

长公主急急迎了上去:“无咎,如何,可是你阿兄来信?”

裴无咎已扫视过字条内容,起身呈递给元承晚:“正是,殿下请过目。”

不到亲眼见到裴时行的那一刻,长公主终究牵肠挂肚,寻常时候不觉得,可此刻连他?亲笔书写的只言片语,亦成了可以慰她惊惶心怀的灵药。

元承晚葱白的指接过字条,细细阅读,连目光都透出几许柔情。

可片刻后却面?色酡红,抬指揉皱了那张条子。

“你……你阿兄便只写了这一张条子吗?”

就为了这,便让一只隼无辜受累,飞了整整一夜?

裴无咎仍是恭敬道:“正是,只这一张。”

那何须他?特地寄一张这种东西,婆婆妈妈!

长公主回忆起方才所见,裴时行写了满满一张信笺,俱是口吻严厉,对裴无咎所叙。

要裴无咎为她安排朝南的屋舍,每日通风;为她垫上鹅绒被褥,素日该为她安排什么饮食,又有什么宜忌。

最为刺目的是,他?明?明?说?了一遍,在话末又再次重申,严命裴无咎要护她平安,这句后头又补上一句:但是不许离她太近,不许对她言行无状,不许与?她共处一室。

此“三不许”皆被裴时行笔墨浓厚,重重圈点而出。

足见其人的狭隘心地。

可如今,这般无状的话语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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