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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袖,你这段日子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同我说说好不好?”
妻子这段时日以?来都极为反常,可他询问过数次,她?只推脱说是近来睡眠不佳。
她?是夜眠伴在?他枕边的?人,崔恪岂能不知,她?不止是睡眠不佳。
“我无事。”
辛盈袖仍是敷衍,甚至这敷衍都极为简洁。
“可你就是有事,袖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说说好不好?”
辛盈袖不耐地?蹙起了眉,仿佛极其不愿面对他这副深情又忧虑的?模样,忽而出?言道:
“夫君,你当初为何会给孩儿取名为昀,为女儿取名叫青霁?”
她?从前自然也听崔恪解释过字中?寓意?,只是这时再提,倒好似只是一时生发的?好奇。
崔恪却倏然变了神色。
他素日沉稳,此刻也掩饰的?极好,若是旁人看来,也难辨他的?一时慌乱。
但坏就坏在?,辛盈袖也是同他日夜相?处的?枕边人,她?又怎能不知崔恪的?异样。
可她?就是故作不知,追问崔恪:“夫君,怎么了?”
“无事。”
她?的?耳边终于如愿得以?清静下来,此时此刻,有意?遮掩的?人成了崔恪。
“袖袖,我去更衣,你莫要吃生冷的?,莫要饮酒,我即刻便?回。”
未过两息,崔恪又道出?如是话语。
辛盈袖自然点头便?罢,不再多?言。
可崔恪此去倒是耽误了好些时候,久到辛盈袖都发觉了异样。
崔恪的?确不急着回宴。
只因他方才被妻子的?一问堵哑了口,生怕自己露了什么端倪,这才借口出?来片刻。
只是在?他欲要回身之时,不经意?望见了崔慎的?身影。
他纵然与这位庶兄不甚亲近,但终究是共居于一府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他的?身形。
崔慎并?无功名爵位在?身,此番入得宫宴也是凭了父亲,但即便?如此亦不得入南薰殿。
可他此刻去往的?方向,分明不是宴会所在?。
崔恪在?他身后凝视半晌,心头忽而闪过什么,而后抬步跟了上去。
待他跟随崔慎绕至南薰殿后,便?发现崔慎来的?是一处宫阁,并?无人值守。
可阁中?却偏偏有另一个人的?话音。
崔恪是有武学底子在?的?,他渐渐放轻了脚步和呼吸,侧身避在?暗角处。
“崔慎,我的?好表兄,你竟是到了如今还不愿交代?吗,七夕当夜的?刺客究竟同你有什么干系?”
崔慎话音仍是散漫带笑:
“怎会同我有干系。阿韫,我说过的?,那沈吉从前就与我多?番摩擦,更何况他知我贩私盐一事,我只是想借你的?手,将他的?商队赶出?上京。”
崔慎当日的?确是如此求谢韫的?,谢韫助他夺得世子之位,而他会成为谢韫最强有力的?倚靠。
他身为媵婢之子的?出?身本就不大光彩,又兼他成年?后行商在?外,牵涉了私盐。那日是崔慎自己求到谢韫面前,要借谢韫被冲撞之事来赶走?那与他有旧怨的?商队。
“那刺客之事我的?确不知情,你莫要冤枉于我。”
“是不是冤枉,届时交由三司一查便?知。”
那道女声话音冷漠,崔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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