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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结队的评论从罗诗琴的眼前划过时，王付恩已经被赶来的另一位乘务员礼貌地请求安静。

“好, 我安静。”

男人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在触及咫尺之间的黑袍人时, 像是触电一样迅速弹开目光。

王付恩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再触碰到让他感到恐慌的东西，竭尽全力地将这场戏码演得完美。

“不好意思, 大概是没休息好, 出现幻觉了。”男人歉意地开口, 欲意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却没想到先前被他说得沉默的女生又一次站了出来。

“大叔出现幻觉难道就可以把小姐姐大腿当做呼救器吗？”

杨玚从座位上坐起来, 干脆地将之前拍到的视频作为证据展现在乘务员的面前。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脸上带着无辜又暗藏嘲讽。

“摸一遍不行，还得摸第二遍第三遍？”

杨玚微笑道：“大叔, 我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没错！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猥琐人渣快进局子吧！]

[等等，打工仔刚刚说这个人渣用同样的套路害死了好几个人？该不会是真的吧！？]

[假的吧，要是真杀十几个人了，他还能安全坐上高铁？]

[所以，打工仔是在诈他？]

[为什么大家对LL的称呼都变成打工仔了哈哈哈哈，明明是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死神啊！]

[区区九九六死神]

[六死了哈哈哈哈哈]

[总之打工仔现在在度假吧？按照之前作者对它的描绘，应该和人类社会的打工人一样，不会在下班做上班的工作，我合理猜测打工仔是在配合玚姐！]

这个评论猜中了一半，罗诗琴的确是配合杨玚做出的这次吓唬人的举动。

单靠杨玚一个人收集的证据定罪着实不可能，更何况王付恩这个人狡猾奸诈，算是个‘笑面虎’类的角色，无论怎么攻击他，大概率都会被他的花言巧语给化解。

怎样击垮这类人？

罗诗琴能想到的有效办法之一就是让对方心理破防。

就像王付恩对那个女生做的一样，通过语言让对方心理防线崩溃。

先前在王付恩的人生小传中，罗诗琴迅速收集到了对她来说目前最有用的信息。

在此之前，王付恩的确做过和今天类似的事情。

而第一位受害者不是外人，而是他的妻子。

妻子、女儿、朋友、同事……

然后轮到了女孩这样的陌生人。

【煤气灯效应】

罗诗琴在写作过程中收集了不少素材，很快就想到了对应的名词。

【煤气灯效应，又称煤气灯探戈、煤气灯操纵，是指对受害者施加的情感虐待和操控，让受害者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无法逃脱。*[1]】

就像小说作者会为了写作来收集素材一样，王付恩为自己的这项技能下了不少功夫。

罗诗琴只是冷笑。

工牌所剩时间不多了，为了不出意外，她现在只能暂时退场，希望杨玚能趁此机会稳定局面，等到罗诗琴下一次出击。

迅速离开原地后，她摘下工牌退下黑袍塞进从车缝间卡进来的小雷云体内，整理好着装后，罗诗琴开始了她的第二次登场。

果不其然，当她走到几人对峙的地方时，王付恩仍旧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罗诗琴又坐在自己先前坐下的位置，嘴唇微动，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撒谎的人会下拔舌地狱吧？”

王付恩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弱点？

即便他费尽心思想要掩藏，但他的人生小传可比他要直白得多。

这家伙信佛、信教、信哈利路亚……信仰特别的自由。

至于为什么信这么多？

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上不得台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