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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变得清明了一些,头也没有那么沉了。
下一刻,商时舟已经被?舒桥不由分说地按倒在了身后的床上,怀里还被?塞了玉桂狗抱枕。
“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躺在这里。”舒桥双手托腮,撑在床上,吸了吸鼻子,鼻音有点重:“你觉得呢。”
加长林肯悄无声息地平稳前行,若非偶尔的转弯带来的偏离感,几?乎要忘记自己其实身处车中?。
这个刹那,商时舟看着舒桥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希望车子能颠簸一下,亦或者急刹车。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弯了弯唇,抬手将舒桥也拉到了床上,背靠他?躺好,圈过她的腰,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脖颈。
很烫。
又很痒。
舒桥本来觉得自己又冷又热,等到商时舟这样?贴上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几?乎算得上是冰冷。
她有点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却被?商时舟一把按住:“别乱动。”
车路过一处减速带,颠簸一瞬,舒桥被?轻微晃动,与商时舟之间此前还留着的一点缝隙都被?填满,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放轻了。
直到均匀的呼吸从耳后传来。
舒桥愣了愣,极轻缓地起身,撑着身体向后看去?。
商时舟睡着了。
他?的皮肤本就是偏向高加索人?种的苍白,高温让他?的脸颊多了点红晕,唇色却白,头发也因为这个姿势而凌乱了许多,让他?看起来有种奇异而吸引人?的病态美。
舒桥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直到她的视线里多了一点动态的白。
她有些恍然地抬头看向车窗外?,却见驶离了巴黎的窗外?是一片秋末衰败的麦田,有乌鸦振翅盘旋,而天?穹之上,不知何时飘落了细碎的雪花。
像是梵高的那副《麦田上的乌鸦》。
舒桥曾经去?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看过真迹,彼时她长久地在那幅梵高生前最后的画前驻足,然后闭眼掩去?其中?的泪光。
而此刻,她见到了仿若再现的一幕,依然长久凝视,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冬天?来了。
这是漫长深秋后,初冬的第?一场雪。
她已经度过了足足四年独自一人?穿行的初雪,而今年,有人?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是的,商时舟纵使睡着了,一只手依然紧紧攥着她,仿佛生怕她偷偷离开?。
舒桥抬手,帮他?舒展开?眉间的一点褶皱。
车外?风雪连天?,逐渐模糊了视线,却不会影响到车内半分,这样?的温暖舒适像是能隔绝所有的一切,也让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等到车子平稳地驶入一处幽静的庄园时,车里的两个人?都已经睡着了。
司机小心翼翼地停靠,哪里敢叨扰半分。
沉黑的车不多时就落了一层薄雪,商时舟有些昏沉地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半跪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床边的舒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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