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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秩显然是玩不过他的,对方即便没恰好碰到他,自己也有颇为严重的精神疾病,更何况谢慈今时不比往日,他不可能被破绽百出的苏秩一直困在谎言中。
苏秩跟谢慈注定是不可能的。
说的无耻一些,苏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谢慈失忆了,是在给他做嫁衣。
周遥山永远都知道如何看透一个人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谢慈已经失忆了,只需要适当的、不着痕迹的引·诱,他一定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周遥山知道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他要的只是那一个结果。
感情中有一种叫做“沉没成本”,周遥山为谢慈付出了无数的积分与精力,甚至送出了自己半机械化的一颗心脏,在得到谢慈的回应之前,他根本没有任何回头的路。
吃饭的地点是周遥山定的,谢慈去的时候发现那家餐厅直接被周遥山包场了。
这家餐厅建在一座玫瑰庄园中,夜色中更显神秘优雅,餐厅占地面积非常广阔,正前方甚至搭起一座小小的歌剧台。
歌剧台上的演员还未出场,一些充当配角的木偶人便已经被牵引出来了,整个舞台看上去立体而美好。
谢慈倒还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他想,这个周董事除去第一次见面古怪了一点,旁的不说,看人喜好还真的很准。
整个用餐的过程几乎都是周遥山在顾着谢慈,谢慈一开始自然是婉拒,后来看戏剧就也没再注意对方了。
周遥山并没有打扰谢慈的兴致,他很清楚什么时候出声才能显得不那么扰人,同时又能增进好感。
于是谢慈竟当真和周遥山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许久,甚至恍惚间他会生出一种这人简直就是少见的那种喜好完全与自己相符的灵魂友人。
在台上的戏剧《费加罗的婚礼》进行到半结尾的时候,谢慈一手撑在脸侧,一边对周遥山道:“无论再看多少次,这位伯爵强迫别人的行径都叫人觉得不齿。”
青年说着,看向周遥山语气轻松道:“你说是不是?他曾经亲口发誓要放弃农·奴结婚时对新娘的初·夜权,却又对苏珊娜见色起意,出尔反尔,实在叫人作呕。”
周遥山动作微顿,他眸中晦涩几分,很快又恢复如初,甚至还能勾起几分笑容对谢慈道:“确实。”
他们聊了很多,譬如当时的社会性质导致的悲剧等等,一番话下来,谢慈很轻易的发现,这位周先生真的很多想法都与他不谋而合。
这无疑是一次令人舒适的用餐经历,也让谢慈对周遥山改观不少。
谢慈平日里的生活基本上不是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他鲜少有放松的时间,周遥山的出现几乎打破了这样一个固有的循环。
从那日后,这位周董事时不时就会来邀请谢慈去参加这个画展、那个歌剧演出,甚至还有书展会、茶展会。
谢慈一开始自然是拒绝的,但后续周遥山给出的门票一次比一次令人心动,鬼使神差的,谢慈竟也答应了好几次。
接下来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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