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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他有许多恶趣味,察觉到谢慈性格木讷,反应能力迟钝的时候,他就经常拿毛毛虫、青蛙一些软体生物来吓唬他。
谢慈从来都没被吓到,甚至误会了薛至喜欢这些,在某年的夏天送了薛至两罐头活体毛毛虫和青蛙,很认真的告诉薛至,这是送给他的礼物。
薛至难得被吓住,差点以为谢慈是报复他。
谢慈愣仲:“你不喜欢吗?”薛至的反应实在跟他的想象差了很多。
小小的薛至皱眉:“谁会喜欢这些东西,你喜欢?”
谢慈:“不喜欢。”
薛至问他:“不喜欢你怎么还敢抓那么多?”
谢慈很认真的回他:“我以为你喜欢。”
薛至:“我喜欢的你就喜欢吗?”
谢慈:“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叫薛至都不知如何作答。
或许是自此开始,两人的关系开始转暖。
谢慈被关顶楼不再是孤单一人,薛至知道后会偷偷要来钥匙,跟他一起蹲在灰尘与淤泥中背诵诗集。
他们一同上学、一同放学、一起学习、一起慢慢长大。
薛至闯祸谢慈为他兜,薛至捉弄人谢慈当他的帮凶,谢慈为他背书包,给他带早餐,踩脚踏车带他上学,为他挡情书挡桃花,只差为他暖床。
谢慈永远像道影子般,驻足在薛至生命的痕迹中。
可终究影子见不了光。
谢慈趴在吧台旁,酒吧里很热,他脱下来厚绒的外套,只余下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暗红的领带已经被扯的松松垮垮,肩侧的颈窝上有颗暗红的小痣,若隐若现。
谢慈的酒桌前摆着大大小小的空酒杯,他像每一个出来买醉的人一样,任由酒液灼烧心肺。
失意者的狼狈与堕落总是能叫人蠢蠢欲动。
谢慈并不是千杯不醉,可他的拒绝与清晰冷静的语气却叫每一个来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打火机“啪嗒”的声音落下,一簇火苗点燃了烟尾。
烟雾缭绕中,穿着白色线衣的男人指节微屈,漫步走到那个买醉的青年人身侧。
“来根烟?”
对方的声音很淡,平静的叫人想到茶水和清晨的雾气。
谢慈并未理睬他,只是自顾自的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
男人半挽起衣袖,倒也没在意谢慈的不理不睬,只是那双黑洞洞的眼细细的盯着谢慈看。
莫名的有种森冷的感觉。
酒液后知后觉的挥发叫谢慈站不稳脚,那种虚幻的、天昏地转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松散又迟疑的在他耳畔响起,像要故意引起他的犹疑一般道:“失意买醉…喜欢的人同别人在一起了?”
谢慈一瞬间僵住,眼前几乎要出现那样一幅画面。
男人半长微卷的发搭在肩头,他眼睑下方有着一团青黑,脸色却苍白如纸,语气轻轻,像带着赞赏:“你很漂亮。”
男人的声音太过平静,好像他真的只是带着观赏性的口吻夸赞眼前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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