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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能把他坟掘了。

她还是不吭声, 似乎很疲倦,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赫连煜见她不想说话,尽管心里杀意满腔, 但也舍不得再追问什么了,只心疼地将人抱起来搂进怀里,宽慰着承诺道:“别去想那么多, 你不愿意的话,以后不勉强你跟我做这些了。好么。”

赫连煜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 她坚强倔强的躯壳包裹之下,里面最深处的地方, 其实是碎的。

听到这句话,秦乐窈却是并没有多感动,她根本不相信。只轻笑了一声,似轻蔑,似嘲讽,“那你图我什么。”

赫连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以为以她的聪明,很多事情,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故意去将他的心意踩在脚下。

现在发觉,她似乎是真的没明白过来。

讲究因果循环,讲究利弊得失,从来没把其他东西算在内。

许是经年的遭遇,许是早就习惯只有依靠自己才最能心安,年幼时候受过的伤痕,一层一层结了厚厚的痂,外面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内里最源头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长好。

“你还不懂。”赫连煜看着她道,“不过以后会懂的,慢慢来,我有耐心。”

赫连煜揉了把她的脑袋,“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承诺了你不会再勉强,一定做到,所以你也不要觉得未来的日子天塌了,不至于,嗯?”

秦乐窈仰面躺在他怀里,看出了赫连煜眼中的包容,他今天这一晚上的情绪变化又大又快,几番跌宕起伏下来,现在竟是还成了柔情似水。

她多少有些觉得不可理喻,但又想起了他凯旋回朝时候,也是以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对她说,害怕是没有用的,他会强行推着她往前走。

男人说的话,就和商道上那些反复无常的人一样,变化万千,捉摸不定。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赫连煜忽然又捏住了她的下巴,郑重道:“再有什么事,好好跟我说,不许再跟刚才那样子犯浑干傻事。”

这一晚上,秦乐窈一宿没睡着。

她侧着身子缩在床上,真正安静下来之后,那股绝望的劲头散去不少,也有些后怕自己刚才那种冲动想要轻生的念头。

赫连煜躺在她背后也没睡着,闹了大半晚上的两个人现在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躺在床上,互不干扰地,睁着眼躺了一个晚上。

这一晚的风雨飘摇,是秦乐窈二十多年来最为动荡的一个生辰夜。

天快亮的时候,失眠整晚的秦乐窈浅淡地睡着了一小会,她昨天在船上那一下子哭得太急了,现在眼睛还有些肿,蜷缩在床上,小脸白净,唇瓣也没什么气色,可怜兮兮的。

赫连煜起身时候没有惊动她,借着微弱的晨曦打量了片刻她的睡颜。

秦乐窈没睡多久便也醒了,脑子疼得像是宿醉了一样,眼睛也是干涩难当,往铜镜前一瞧,真是好憔悴的一张脸。

桌子上除了铜镜之外,还放了铜盆和干净的毛巾,旁边还有一只绑了兽皮的暖水壶。

这些东西,昨天晚上进门时候都没看见,都是早上才送进来的。

秦乐窈也不矫情,安静地梳洗整理自己,有条不紊的,慢条斯理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擅于消化情绪的人,夜晚里不论是如何的天崩地陷,睡一觉起来,只要人没死,日子就还得继续过下去。

这是西川大营里最好的一座军帐,前后以屏风和兽皮隔出了内室外室,即便是陛下亲临,也不过就这待遇了。

秦乐窈仰着脸将热巾敷在脸上,没多久,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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