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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旁有一条清河,码头上停满了花船,每到晚上便是花灯明灭, 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有家底的学子多半会充大头与友人沉醉於此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高亢声中,家底不殷实又好说好吹的学子没银子也不怕, 与三两同是寒酸的酒肉友人坐在清河边的茶摊处对着不远处的花船大谈风花雪月。
大抵宋彬是那不好面子又爱听别人说的,於是每天拉着楚安与王文也坐在那茶摊子上听别人侃天侃地。
虽说府试考校的重头是帖经记诵和杂文辞章, 但政见时务要是很差那也是不可行的,怎麽着也要考个差不多。
他们县城的夫子所说的策论也仅仅代表他一人之言, 这种比较开放性的题目更应该在外多走多看多听多闻多问。於是便有了每日下午在茶摊喝茶的行径。
然而想的很好, 现实很悲伤,那些个学子除了风花雪月之外就以谈论策论时务的见解为傲,仿佛他们比别人高了一等, 但是他们忘了,他们只是一个府试都没有过,连个‘童生’的称号都没得到的小人物。
所以那些大部分学子嘴中高谈阔论的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时务见解, 在宋彬听来就是在放I屁。
当然总有那麽一两个‘优秀’的领头人, 煽动者大家的情绪大谈国事, 宋彬不掺和也堵着王文的嘴不让他说, 虽是保持沉默,却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大夏朝开国五十三年便出现如此残狼虎豹之徒,仗着开国元老位高权重之身, 在天子脚下残害忠良、欺上瞒下、私自圈地,此乃朝廷之不幸,亦乃大夏之不幸啊!”一身穿青衣学子站在茶摊前忧国忧民,声音悲愤激昂,抑扬顿挫。
此番有感情的表述引来好一些学子的‘忧心’,为国忧为百姓忧。
但‘忧国忧民’的人中没有宋彬和王文。
“噗呲”王文没忍住笑场了,虽说王文对时务不敏感,但也知道现今国情是个什麽样子,刚那人说的也只能哄哄那些消息不通的无知学子。
此番举动引来那些正处在悲痛情绪之中学子的目光。
“不知何缘故竟引得这位学子如此笑。”那位青衣学子发问王文。
王文与宋彬在一起也是‘近墨者黑’,不与脑子有病的人多说,於是打了个花枪:“啊,在下刚没听你们说什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於是便笑了,如此引得阁下误会,在下在这说声对不住了。”
那人分明看的真切,王文是听闻他的那席话後发出嘲讽的笑声,但王文已经把话说到那了,认错态度很良好,他也不能不依不饶的纠缠,於是只能闷声干了自己的一口老血。
王文朝宋彬挤挤眼,两人无声的笑了,楚安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在一旁安静的吃着花生米。
那青衣学子见他两挤眉弄眼,明显的嘲讽,更是喉头一梗,难受。索性不再说下去,坐在他的那桌上,与他的圈内好友对饮。
经王文那麽一闹也没人再当众‘演讲’了,都与自己桌上的学子对饮,将话题拉到美酒与美人的话题上,尽兴时小做两手‘艳诗’。
清河边的茶摊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诗会’氛围。
不是没有学子与宋彬他们拚桌,实在是扛不住宋彬的明挤兑暗讽刺,於是都放弃了。
宋彬不是苛刻,只是看不惯装I逼,见那种喝点酒就开吹的人他就想怼,想各种拆台。若是不在他面前说还好,他也不会上赶着去挤兑你,但若是装I逼装他他这来了,那对不住,嘲讽模式自动开启。
三人约莫亥时回到了客栈。
“经这麽几天的观察,我觉得我的府试还是可以在拚一拚的,都是些什麽玩意来考。”王文忍了一路,回到客栈就与宋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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