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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

祁思言手里的茶杯摔掉了地上,声音清脆,却宛如平地的一声惊雷,把他炸醒了。

他偏头望着春风。

春风双手握拳,又直直地跪在地上,腰部笔挺,耳朵通红,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毋容置疑的深深的坚定:“属下罪该万死。”

祁思言抬眸望着他,到底是太子,见惯了风雨,只是震惊片刻后会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春风不是会开玩笑的性格。

他伸手想扶起跪在地上的春风,手伸出去又缓缓放下,就这么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又只觉得抱歉,他略带局促地道:“罪该万死倒不至于,你先起来吧。”

春风并未起身。

祁思言叹了口气,看着这样的春风硕不愧疚心疼是假的,毕竟事自己身边很亲近的人,说不定还是他自己做了写什么惹春风误会了:“有些问题我也不会去探听,这是你的隐私,但是,春风,我不喜欢你,不是讨厌的那个喜欢,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我没有,倘若是我以前做了什么令你误会,我道歉。”

这话说的太狠了。

虽然祁思言声音带着绵软,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不喜欢,不是指讨厌,而是不想与你在一起。

温柔的宛如软刀子般的拒绝。

但软刀子扎在心里,依然是尖锐的,刺穿的地方仍然会痛的滴血。

春风原本挺直的脊背肉眼可见的轻颤了几下。

他一直都知道祁思言身边有太多太多的天之骄子。

严沐尧,江清越,国师,以后会更多,他永远是平平无奇,漠不起眼的一个,他不会再祁思言选择的对象之列。

他也知道自己这场喜欢终究是一场空,告诉祁思言也只是一时冲动,可能是只有祁思言与他独处在这瀑布飞溅的美景,他一时忘情。

他不后悔说出口,也忍得下拒绝,只是胸口太疼了,已经不只限于心脏都位置,仿佛连五脏六腑,肋骨脊髓都在叫嚣折疼痛,疼得他直不起腰,压的他喘不过气。

过了半晌,才听到嘶哑的,仿佛是从喉咙里滚动了好几圈才终于有勇气和气力说出来打四个字:“属下明白,不悔。”

祁思言见他这样急的来回走动,他用力地挠挠头,倘若是面对江清越他什么绝情的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的绝,但面对春风他只能在脑海中思索三四圈后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您不用道歉。”

春风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胸口的剧痛让他大口喘着气,弯下了腰,单手撑着地。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隐忍地道:“属下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

“好好。”祁思言一连说了两个好。

几乎是落荒而逃。

春风望着他的背影,沉沉地苦笑出声,笑着笑着便用手遮住眼睛,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假象,跪在地上折弯了腰背。

瀑布流水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一些饱含痛苦的低泣和嘶吼。

能让太子知道自己的心意,他知足了,上辈子不干就算只有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相互取暖都不敢说出口的话,这辈子在祁思言身边青年才俊环绕的时候说出来了。

身为下属,产生这种心思,主人不是嫌晦气立刻就要拖出去杖毙就是直接赶走,只有祁思言,即使不喜欢,还在意着他的感受,文投的拒绝,甚至和他道歉。

太子的道歉和回应,他一个见不得光的何德何能。

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祁思言回到山下,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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