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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电话。”

沈凝说着快速通过感应玻璃门，朝他们走来，“说江爷爷脚崴了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先回京市吧。”

他说着才意识到同行的还有方清屹，抱歉般说道：“学长，谢谢你请我看展，我有点急事……”

“没关系。”方清屹往前一步打断沈凝，几句话拼凑在一起，他很快意识到江濯先前请他帮忙的原因，便回道：“我送你们回去。”

这会儿时间紧急，想从宁市回京市最佳方案是开车大概两个多小时，所以江濯先前未说完的话应该也是能不能带他一程。

自己忙活一早上，不仅连预定的午餐都没吃上，还得负责把这俩小孩送回去，方清屹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既决定了要刷好感，就必须从一而终，这种情况也只好硬着头皮当好人当到底了。

俩人说话间，一旁的江濯微微皱起眉头，随即走近方清屹道，“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愣了两秒，方清屹抬眸：“你开车？”

问完他又觉得这样挺合理。

先前用来提神的美式进了江濯肚里，他确实有些疲困。

虽然路程只有两个小时还是能坚持住，不过有人愿意当司机，方清屹自然也愿意。

他眯了眯眼睛，掏出外衣兜里的车钥匙递上，“行，等会儿要是累了就换我。”

车子停在文化中心的地下车库。

三人出了直梯，江濯走在前头，方清屹便和沈凝并肩跟在后头，闲聊起刚才看到的几幅吴老师的代表作。

“看来这次的个人展规模不小。”方清屹道，“除了那几幅已经被私人购买收藏的，吴老师早些年的作品都有展出，这一趟来的挺值。”

沈凝拉开后车车门，随口回道：“比起这几年的作品，我还是更喜欢吴老师早年的画作。”

“嗯。”方清屹轻笑，手掌轻放在车门框下方，“早期作品尤其是那幅‘雾’，很灵动……”

正准备跟着坐进后座，驾驶座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方清屹抬眼看了过去，发现江濯正侧过头来看着自己。

“你坐前面。”江濯说话声很轻，语气带着一些冷意，“我对车子性能不熟。”

方清屹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又觉得江濯是不是在整自己，他的车又不是什么改装车辆，车子性能大差不差，根本没必要非得让他坐前面指导。

“我坐后面吧。”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和沈凝近距离接触，方清屹拒绝道，“你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我开车快，容易超速。”听到方清屹的回答，江濯回过头去，随手系上安全带，抬了抬声音道，“沈凝，你——”

让沈凝坐前面，亏江濯想的出来。

方清屹忙出声打断，关上后座车门道：“还是我坐前面吧。”

沈凝似乎还在状况之外，但想到爷爷还在医院情况未知，低头拿出手机给他爸发消息。

方清屹上了车便不再和沈凝闲聊。

车子缓缓启动，他靠着副驾座椅偏头扫了眼开车的江濯。

性格差了些。

长得还挺养眼。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去集团报道，被那群和他爸复制粘帖似的老头儿烦得心力交瘁，昨天好不容易逃了一劫，和许吟放纵般打了一晚上的游戏。

今早起得早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这会儿车里暖气一打，冷不丁袭来一阵困意。

眯了眯眼睛，方清屹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