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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肚子里打着腹稿，开始计划一会儿怎么和傅越时算账，在脑内小剧场爽了好几遍。

他遥遥看着傅越时隔着一扇玻璃门冷峻的侧脸，又有些退缩，心道傅越时看起来属实没什么心情和他交谈，这让他觉得有点难过。

这么多天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傅越时在忙些什么，自己以为天大的事可能对傅越时来说不过就是个小插曲。

外头有人敲门，是推着餐车送饭的服务员来了。

宋韵宸将两份面端到客厅的桌上。

宋韵宸去敲了敲厨房的玻璃门。

傅越时看过来，宋韵宸指指面。

傅越时摆摆手，让他先吃。

宋韵宸坐下来，叹了口气。

等宋韵宸快吃完了傅越时才出来。

傅越时：“还给我点了面。”

宋韵宸说：“别吃了，都冷了。”

“那我拿去厨房热一热。”

宋韵宸：“别吃了，我刚尝过了，那面有点硬，你再点一份吧。”

傅越时道：“没事。”

宋韵宸看着他。

傅越时还没来得及去热面，手机又响了。

宋韵宸没说什么，只好默默端起傅越时那份还没动过的意面放进厨房的微波炉里加热了。

他出来时就听到傅越时说话。

“我今晚回旧金山。”傅越时看了看表，对电话那头道，“直升机。对，航线没问题就行，你不用来，我开。明早股东大会之前能到，就这样。”

“嗯，挂了。”

傅越时放下了手机。

宋韵宸把盘子搁在他面前，这下看清了傅越时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刚才与他说话的人是蓝渠。

宋韵宸自然是认识蓝渠的。从前傅越时在世时，蓝渠的地位相当于傅越时的副手，是偶尔会被允许到他们家里来给傅越时送材料的几个心腹之一。

因为蓝这个姓很少见，所以宋韵宸到现在还有印象。

他立时想起之前有一回见傅越时打电话，原来早在那会儿傅越时就和蓝渠联系过了。

宋韵宸问：“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盘桓已久的疑问：“你到底是付越还是傅越时？”

傅越时笑了笑：“我是谁，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么。”

“我不知道。”宋韵宸紧紧盯着他，意有所指，“有时候我也怀疑过我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同床共枕的前夫究竟是什么人。”

傅越时闻言沉静片刻。

宋韵宸放在桌下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抓着衣襟，他在紧张。

他抑制住嗓音的微微颤抖，轻问：“你当初，确实是生病了对吧？”

傅越时目光微凝，似乎明白了宋韵宸在害怕什么，他道：“是。”

“虽然这话听起来荒谬，但我确实早就应该死了。”

傅越时承认地很冷静。

宋韵宸：“……”

“有没有可能是医生做了什么手脚呢？比如……有什么办法让你假死之类的？”

“不太可能。“傅越时道，”我未必全然相信权威，自己当时也翻查过许多医书。”

他缓声道：“那确实是不治之症。”

宋韵宸沉默了，这个话题让他觉得有些沉重。

傅越时知他所想，简洁意赅道：“我在医院闭上了眼，接下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付越的大学宿舍里。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